“一言難盡,回來再說吧。”任安懶得解釋這麼多。
“路上注意安全,那我先掛了。”任國梁掛掉了電話。
任安拔了個訂票電話,把後天的機票確認之後才拔了個電話給黃麗麗。
“麗麗,你找過我?”
“任安,你住在哪個酒店,我過來找你。”黃麗麗焦急的說。
“我就住在假日酒店,這麼晚了,你就不要出來了,明天早上我過去接你們出去玩吧。早點休息。”
“明天不用出去玩了,我準備明天回公司辭職,盡早回黃石。”黃麗麗抽泣著說。
“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突然想回去?”任安一驚,這個變化也突然了點。
“我爸得了肺癌,我要辭職回去陪爸爸治療。”
“不會吧,怎麼突然得了這個病?”任安懷疑是黃媽媽的騙局,他又不好意思直接說。
“其實病了很久了,家裏一直瞞著我的,我媽本來想讓我們回去結婚,再告訴這件事根,如今,你也病了,她才不得不告訴我實情。”黃麗麗著急的說。
“這樣啊,明天一早我過去,送你去公司辭職和訂車票,你先不要著急,明天見麵再說吧。你要不要現在和你爸通個電話呢?”任安隱隱覺得黃媽媽用這個計謀騙黃麗麗回家,更擔心萬一是真的,他不敢亂說,隻希望黃麗麗能夠理智清醒的了解一下事情的真象才好。
“我打過電話給爸爸,聽他在那邊好象確實有些不舒服。”黃麗麗打電話回家,聽到爸爸在咳嗽,雖然爸爸認為自己隻是感冒而已,但是她懷疑是病情發作引起的,所以更加焦慮起來。
“明天我早點過去,太晚了,你就不要過來了。”
“那好吧,你也早點休息。”黃麗麗怏怏的掛掉了電話。
任安躺在床上,想起了黃媽媽的話,他不知道黃麗麗這次回黃石之後,將會麵臨什麼事情。
雖然自己有些懷疑黃爸爸沒有真的得癌症,可是世上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清楚,就象自己,莫名其妙的就確診了一個“顱咽管瘤”。
原來他還想以後能夠建立集生產,研發,銷售為一體的公司,現在一切都隻能是夢想,沒有身體,一切都隻能是空談,而且這項手術,到底會不會根治腦部的腫瘤還是個疑問,他還不清楚自己馬上要麵臨的是什麼樣的考驗。
在一切都沒有定論之前,他能給予黃麗麗的也隻是經濟上多支持一些,怎麼可能奢望她放下一切去照顧自己呢?這樣不是太自私與殘忍了嗎?
黃麗麗確實是個善解人意的女孩子,溫柔體貼,對自己的感情也很深。在此之前,雖然也經曆過別的女人,但是任安明白黃麗麗對自己的心意比那些個要真得多,他也很珍惜這個好女孩。隻是現在自己這個狀況,什麼承諾都給不了她。
任安打了個電話給同學魏鵬飛:“魏鵬飛,最近生意還好撒?”
“是你哦,今天咋個有時間打電話給我啊?”魏鵬飛的大嗓門在那頭響起。
“我想把車停在你們小區,後天要回成都。”
“這個時候回成都啥子事哦?”
“回去動手術,車子開不回去,準備坐飛機。”任安回了句。
“啥子手術,不會是前列腺炎吧?”魏鵬飛在那頭大笑道。
“腦子裏長了個瘤,老子今年是倒黴透頂了,和周毅輝剛分完家,接著跟GSBE又玩完,現在還確診了一個顱咽管瘤,你說老子是走了啥子黴運哦。”
“不會吧?明天要不要我去幫你把車開回過來呢?”魏鵬飛看任安不象是開玩笑,他也認真起來。
“明天我還要用一下,晚上開到你們小區放著,等我從成都回來再用。”
“你咋不就放你現在住的小區,不是一樣?”魏鵬飛弄不懂他為什麼要停在他樓下不可。
“我這裏的房子先退租,回到深圳之後再租新房,還是停在你們地下車庫安全點。”任安應了句。
“這樣啊,你那個麗麗跟著一起回去?”
“她要回黃石,據說她老爸也得了癌症,你說我和她是走了什麼運?”
“天啊,你們真是苦命鴛鴦,看來回了成都還是去寶光寺上上香,拜拜佛祖才行啊。”魏鵬飛說道。
“那我們明天晚上見,還有一些東西先寄存在你家裏頭。”
“好吧,明天晚上我在家裏等你。”魏鵬飛掛掉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