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這片草地,王勳沒有回平安客棧,卻是命令圖木哲策馬走上京城的路。
如果不去一趟京城,就好像違背了上帝的意願似的!
圖木哲表示不理解,挺了挺壯碩的身軀,道:“為什麼還要去京城?莫非我前麵的行為是多此一舉,你喜歡留在那個女人的身邊?”
王勳窘迫的一笑:“去!你是怎麼想的,我是帶你去見一個人?”
圖木哲舞了舞馬鞭,道:“誰?”
“華娜!”王勳眼神波動了一下,淡然說道,“其實我也是為你們安全考慮,換一句話說,因為你的身份非常敏感,所以,你暫時還不方便露麵。”
“為什麼?”圖木哲著實嚇了一跳,黑山族人全部的希望都寄托於此次行動,他確實沒時間揮霍。
王勳道:“放心吧,隻要能配合我的計劃,我就一定把費老師傅安全的送往黑山!”
“這……”
王勳臉色一變,道:“別婆婆媽媽的了,都不想想自己到底幹了些什麼,有本事你去找人啊!”
圖木哲尷尬的笑道:“不是這個意思,我現在的樣子,絕對沒有人可以認出我是誰!”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還是小心點為好,萬一要是露了陷,這必將給偵破工作帶來極大的困難,我們的關係非常微妙,這難道你還不明白嗎?”王勳接著說,“反過來說,假設一切如常,敵人就不知道你現在的身份,思想上一定有所放鬆,這正是我們可以利用的好機會!”
“我乃是堂堂的黑山部落驃騎將軍,隻是……”
“隻是什麼,你還怕自己的本領沒有機會發揮,”王勳正色道:“你已經沒有選擇,必須相信我!”
圖木哲麵沉似水,在京城,人生地不熟,辛辛苦苦的追查了三個月,費老師傅依然杳無信息,想到這裏,他臉上不禁浮現出一抹濃鬱的挫敗感,接著馬鞭一揚,策馬前行。
王勳微微一笑,將得到的信息進行整理。
目前的情況漸漸明朗,圖木哲是被紮什陷害,而紮什卻是朝廷的人,而之前的信息也有隱晦的表示,朝廷有人參與這趟渾水。
比如:塢山窯爐,在京城範圍內製造銅錢或者其它的銅器,其難度可想而知,背後一定有一股極其強大的勢力支撐,試想,除了朝廷,還有誰可以幫助四人會!
還有,那個通風報信之人,他為什麼可以及時的得到準確的信息?
再比如:梅花圖案,李大勇發現的奸細。
以上信息充分說明雙方存在相互勾結的可能。
老人被劫案,現在可以縮小至兩種可能,一是被四人會劫持,第二則是朝廷的某些人利用四人會秘密羈押老人,同時,這兩種形式可以混合存在。
當初,由於薛申貴之死,飛馬幫的意圖尚不明朗,這種情況導致自己忽略了四人會,現在看來,這股力量具有重大的作案嫌疑!
如果是這樣,他們把黃銅由水路轉移到什麼地方?
這個地方能不能找到費玲到爺爺?
不錯,四人會的老巢在江南道鄱陽一帶,這裏並不是理想轉移地點,四人會不是笨蛋,絕對不會作出這麼愚蠢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