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申貴渾渾噩噩的把那幾天發生的事全都說了出來,據他的敘述,蔡乾,蔡坤兩人來自榆林的畫府,這三人之間是遠房表兄弟的親戚關係。
薛申貴是江南處州人,而蔡氏兄弟則來自遙遠的榆林,古代交通極其不便,這種不同尋常的親戚關係讓王勳十分可疑,後來,他經過追問,才得知蔡氏兄弟的老家同樣來自浙南的甌江,因為拜師學藝,才遠訪榆林畫府。
薛申貴繼續敘述:
事發的那一天,他在威穀鎮一個偶然的機會,恰巧遇到了遠道而來的蔡氏兄弟,久未謀麵,三人一見如故,當時,薛申貴在賭場連走黴運,逢賭必輸,除了倉庫裏的存貨,連本帶利幾乎輸了個精光,這個時候,在異鄉碰到了親戚就如同遇到了救星,他打算問蔡氏兄弟借錢,以求解決燃眉之急。
當來到青龍客棧,蔡氏兄弟住進了西廂院子的二號房,而薛申貴為了討好,殷勤的替兩人開房錢,然而,他沒想到青龍客棧的房錢貴的離譜,身上也沒有那麼多的銀子,就在這時,他剛好遇到了一個熟悉的客商,此人名叫圖木哲,來自偏遠的異域,體型彪悍,是經營絲綢的商販子,此人不僅給他印章付款,還花錢設宴邀請他的表兄弟。
這就是這份賬單上麵的蓋章與登記人身份不一致的原因。
從此以後,薛申貴好運連連,借了銀子的同時還將存貨一股腦的高價買給了圖木哲,並約好一個月以後,雙方在青龍客棧重新洽談一筆數額龐大的絲綢生意。
此事過去了幾天,薛申貴沒有看見蔡氏兄弟返回,親自尋訪了清河鎮,得知其兩人已經遇害,在傷心的同時內心誠惶誠恐,忐忑不安。
從此以後,他除了逛逛賭場,其他的時間就躲在青龍客棧,魂不守舍的等待圖木哲再次到來。
聽到這裏,王勳再結合先前得到的線索進行推理,毫無疑問,這個圖木哲就是來自吐蕃國的飛馬幫,此人很有可能就是無頭屍案的真正凶手,也就是在兔子溝的時候,曾經遇見過的那個威猛的黑衣人。
王勳皺眉沉思,在沒有出現其他證物來證明的前提之下,這個事實就基本可以成立。
薛申貴滔滔不絕的說完,哀求道,“大人,小人知道的全都說了,我沒有殺人。”
他的這句話百分之百的可信,此人的頭發細而發黃,跟自己在現場得到的那跟黑油油的頭發相比,差別就不是一般的大,王勳可以肯定,人確實不是他殺的。
這畢竟是薛申貴的一麵之詞,此人沒有作案動機,從他的說話語氣以及臉麵表情,都沒有發現有什麼可疑之處。
就算是偽裝,這必須要具備高人一等的心理素質,在這方麵,此人就差的遠了,但是,在有些時候還是會出現某種負麵的可能性。
辦案是依靠證據。
至於,此人陳述之詞的可靠程度,王勳認為,還要經過仔細的推敲,才可以蓋棺定論。
“王大人,看來圖木哲這個人物好像不簡單啊!”李大勇抱拳道,
王勳笑道,“李侍衛,那你有沒有獨特的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