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章 燒刀子(1 / 2)

這大大小小的江湖就像是一盤棋;大人物小人物卒和將都是棋子,對於下棋的人來說舍棄什麼都不重要,關鍵的輸和贏都顯得很蒼白。即使滿盤皆輸大可以擺棋重來,無非是心情與豁達。很多人亦是棋子,大人物也好,小人物亦罷,扮演了自己無關緊要的角色,做不了下棋人也做不了觀棋者,眼觀鼻鼻觀心,任由人的心情牽著走,沒有話語權和自主權。但是當後來醒悟才發現,已是滿盤皆潰,沒有真正的贏家,成也苟活,敗也苟活!

...

那一年。

雪虐風饕,刺骨寒風吹著冰冷的雪,刮在臉上生疼。正值寒冬,一輛破舊馬車上,就一個簡搭起來擋雨遮雪的篷子,擋不住雪更攔不住風,或許唯一做到了凍涼了人的心。

“三哥兒,爺這次讓我來接您特意吩咐過,不能大張旗鼓,隻能這樣的掩人耳目,讓三哥兒您受委屈了,咱們過了前麵這個嶺子就到了咱自己的地盤了,到時候肯定有人接咱。”正在趕馬車的一個老頭車夫哈著氣,對著車上那個破爛篷子說。

“陳爺爺,你這次來接我為什麼不用大車子來,我娘說我爹不是大人物嗎?難到我爹不喜歡我?”車上傳來稚嫩聲音。音質就像未知事幼童,清脆,單純,好聽。

“哎呦!三哥兒千萬別這樣想,老爺還在處理各方麵事情,前天才從京城回來,來的時候老爺是千叮嚀,萬囑咐,出了一點差錯我都難辭其咎,幸好一路走來咱們身份掩飾很好,小曲折也不大,晚上就能回府。” 被稱為陳爺爺的車夫像是被凍得緊,說話有點硌巴,但是還是不厭其煩的回著話。

“陳爺爺我睡會兒,到了您叫我。”車上少年或是不想討論,或是有些逃避,打個哈欠對趕車老頭說。

“您蓋好身子,別被凍壞了,不然老奴真的沒法交代噢~”

馬車不快不慢雪上踏過,留一排行印。

'駕,駕,駕' 人過留名雁過留聲,雪盡馬蹄輕。

泗陸洲大驪國,你問本朝皇帝是誰可能會有人說不知道,但若你是問北燕王是誰?就會有人嘴角輕笑暗嗤搖搖頭,沒人會不認識北燕王周遠疆。因為大驪國天下眾所周知是他周遠疆打下來的,在這泗陸洲中有一席之地,讓大驪百姓過上太平日子幾十年。隻能說皇姓不想是周而不是不能成為周。那些口吐斯文,自詡文雅儒士當朝頭頂雙眼花翎的重臣文官在私下才敢啐一句,魯夫,南蠻子,土皇帝。

如今大驪!前朝大隋,或不能稱之為大隋,因為大隋麵積不如如今大驪三分之一,百姓流離失所,民不聊生。良田無人種而荒,商不從而盜,騎驢找驢不可笑,騎驢殺驢才可悲。大隋覆滅完全不需要契機,民心所向,眾望所歸,成為泗陸洲曆史上最昏暗皇朝。

如今大驪皇姓李,北燕王周姓,是大驪標誌皇姓。本是泗陸洲西南偏居一隅的蠻夷小族兩姓,卻繼承這次契機,取大隋而代之,由北燕王周遠疆開疆擴土,使得大驪國土闊滿泗陸洲,列行法製,改朝換新讓民有所盼,有所養,有所終。得一個開明盛世。

所以說周遠疆的地位在大驪百姓心中比皇帝高,可以說北燕王完全有本事坐上那個位置,大驪皇帝也是像周遠疆說過禪讓皇位事宜,功高蓋主,皇帝怎麼想的不好說,有人猜沒人說。聽起來可悲也可笑,周遠疆也說,他有不臣之心卻無為天子之意,意思大致不行君臣禮儀,與皇上平起平坐大小事不管。引起所有大臣眾說紛紜,但無異議。爵齊天侯,號北燕王!

北燕王府在泗陸洲大驪國北方,原大隋都城廊漢城。廊漢可以算第一大城市,比起皇都也不遑多讓,而北燕王府其實就是原大隋皇宮。北燕王管轄地區占據大驪國土三分之一,差不多全是是前大隋的地界,一小國境,全是北燕王的軍隊,真真正正的二皇帝。

北燕王府今天張燈結彩,門窗掛紅,人前人後顯得熱鬧非凡。

“老曹,你注意點,院子所有的都收拾好了嗎?三哥兒快回來了!”府裏一位看上去三十來歲,風韻猶存的貌美女人給五十歲左右管家模樣的老頭說道,語氣很溫和。

“四夫人,您就放心吧,老奴在府上這麼多年,平時老爺不在,大小事我都操辦的好好的,過年也沒有今兒個這麼熱鬧,今兒個肯定給三少爺洗落凡塵三千,愁絲三丈。”管家模樣被稱為老曹的老者也是喜笑顏開的笑道,麵帶喜色。

“我放心的放心的,去城門迎的人去了沒有?” 婦女聽完似乎很放心,因為曹老頭來北燕王府的時間比她都長,王府大小事宜他管的多,井井有序從來沒有出過大差錯。管家笑著望向婦人:“剛去了,爺剛也跟著去了,叫咱們在府中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