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幾年前,南域就傳出了搖光聖子的威名,號稱可以走上大帝路,還未在世人麵前正式出手就已經力壓諸王。
很難想象,一朝間,猶如跌進了深淵,難以掙脫。
眾人頗多感慨,人生一路,幾多起伏,昨日花開,今朝凋落,誰能自主。煙花綻放,熱烈熱心,碎屑紛飛,落幕落寞。
而正主此刻正在幹什麼?
麵對外界的一切紛擾,沈遨沒有多加上心,此刻他正在一遍又一遍的觀摹‘曾經’的記憶,尤其是與修行有關的一切記憶,這是他目前迫切所需要的。
世人都道他活不過半年,但他不會這麼隨意的放手,世上哪有輕易的成功,想要活,想要活出精彩,隻能爭取。
平靜而來,須要輝煌而去!
沈遨將一種又一種法與術運轉,不斷熟悉,就這麼短短半個月的時間,他找到了那種感覺,身臨其境,讓他更加不舍得放手,也更加堅定了他的信念。
屋外的桃園落英繽紛,淡香襲人,粉色的桃花如嬰兒的肌膚,嬌嫩欲滴,沈遨行走在當中,呼吸著清新的空氣,讓他不知疲倦。
沈遨輕咳,血水染紅白巾,一片鮮豔,觸目驚心,隨著與‘曾經’的記憶相融越加融洽,他看著冷冷清清的神島,終歸還是有些落寞。
但他很快就重新調整過心態,無論是他還是原本的搖光聖子都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人生起伏,猶如花開花落,雖有絢爛時,也少不了暗淡凋零日,一切盡在塵世的風中。
無論在哪,這都是難以改變的?
談不上誰對誰錯,一切都是相對的?
在這一個月的時間,搖光上下幾乎已經徹底放棄了他,無論是高層還是一些年輕的弟子,全都顯得很淡漠。
不時會有一群人降臨他的神島,對他指指點點,議論紛紛,夾在冷言,搖光方圓僅八百裏,人生百態卻讓他體會了個遍。
“聖子完了,不足半年的生命,終是暗淡落幕,一腳踏空自萬丈高空摔下。”
“許多人可以長出一口氣了,這座壓在他們心中的大山,要自行崩塌了,陰影盡去。”
“堪比少年大帝又如何,到頭來還不是死掉,嘿嘿。”
“據李瑞師兄,謝溟師兄這些日子全都出關了,他們可是僅次於聖子的人物,恐怕咱們的聖子要換人了。”
“我也聽了,你們究竟誰能勝出?”
“我覺得李瑞師兄希望最大,據齊長勞這次可是下了血本的,卯足了勁要拔得頭籌。”
……
有人同情,有人幸災樂禍,表情不一,什麼的都有,有惋惜聲,自然也有嘲諷音,落井下石。
沈遨感受著這一切,因為‘曾經‘的記憶,他很沉默,沒有一句話語。
最終,他又回到了居所,他覺得要靜一靜,細細想一些事情。
深夜,清冷的孤院中,灑下幾縷星光,暗淡而幽寂。
沈遨又開始咳血,將白色的衣襟染的一片淒豔,擦去嘴角的血絲,他的目光掃向屋外。
“既然來了,為何不進來?”
隨著沈遨聲音落下,原本靜悄悄的屋外出現了腳步聲,一個美麗到不真實的少女走了進來。
搖光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