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礦洞(2 / 2)

站在烈日灼燒的空曠地上,韓舜周邊站滿了簽定契約而趕來的勞工,不過此時韓舜心缺有一絲寒意,有一些不受約定的人被找到,當著韓舜眾人的麵前,生生打成殘廢,昨天在王家少爺旁的狗腿子還揚言要這群違約之人去礦洞中幹最累的活。

韓舜知道約定好而沒有去履行的人是可恥的,韓舜也沒有去關心他們,但看到那幫狗腿子的殘忍,韓舜不由得擔心自己在礦洞幹活時會不會因為一些小事得罪他們中的某一人,而葬身礦洞中。

不過最讓韓舜感到膽寒的事情是有一些人王家狗腿子們沒有辦法找到,他們就想了個辦法,略施錢財讓在場的勞工舉報違約未到場的人,竟然在一個看起來賊眉鼠眼的廋矮個的帶頭下,人們發了瘋似的舉報自己的親戚同鄉。

被舉報抓來的人中不乏有被冤枉之人,本來沒有簽訂契約卻因為瘋狂的人們而誤抓過來,王家狗腿子們當然不會輕易放走他們,在一陣毒打下被迫簽下了契約。

韓舜無言的後退幾步,想和他們分離開來,但一想到今後的日子要一直和他們生活在一起,無奈的停下徒勞的腳步,以後恐怕還沒有等自己犯錯,就被這群冷漠人情的家夥給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浩浩蕩蕩的人群跟隨著王家領路人走了兩天才抵達礦洞,韓舜領了一身麻布工作服和一些工具。

握著手裏的工具,韓舜發現這開礦的工具不像是在蒼龍柱時那普普通通的鋤頭、鏟子之類的物品,竟是一套不知是什麼材料做成的鑿子和錘子,掂在手上很是輕巧。

礦洞中已經開采不小的地方,正在工作的勞工每個人都像一台機器一樣反複的鑿著石壁,連韓舜這麼群人進來都沒有一人抬頭瞧來。

王家領路人點了下名,就隨意的安排新來的勞工們工作,韓舜簡單的學習怎麼操作把礦物鑿下,就被領到一處無人的石壁前進行工作。

鑿子和錘子是很輕巧,但是這石壁上的礦物任由韓舜敲打了千次都沒有鑿出來一塊,韓舜頓時感到工作不力要被毒打一頓,心虛的抬頭看向幾個老勞工,才發現原來這礦本來就極奇難采,連老手都沒有什麼好的技巧提高開采的速度。

看見許多新來的勞工放慢了速度,想磨洋工耗時間,王家在這裏管事的領頭便走到礦洞中心,嘲笑的說道:“你們不要以為裝模作樣的怠工,我們會看不出了,每日都要上交不少與二十塊的礦物,少了就沒飯吃,多了有獎勵。”

“什麼,還要每天至少二十塊,你們當時招工簽契約的時候可是沒有說的,老子不幹了。”

“對,你們可沒說這些,欺人太甚。”“老子也不幹了。”

雖然礦洞裏嘈鬧起來,韓舜卻發現那些老勞工們沒有一個抬頭看戲的,還加快了手上采礦的動作。

那領頭轉向第一個抗議的人,冷笑著走了過去,隻用一腳跺倒在地,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以後你這家夥上交三十個,食物減半,不夠沒有飯吃。”

全場的吵鬧聲馬上停了下來,接著都老實的回到原位敲打起來。

在韓舜看來這人已經沒有幾天活頭了,這麼強度的開采,是個人都會累死。

這樣麻木的日子過了半個月,每天沒有日夜的工作,吃睡都在礦洞裏,韓舜已經不知道外麵是白天還是夜晚,過了多少時間。

“二少爺,我已經命人開出了一個石室,裏麵東西已經備齊了。”

“嗯,做的不錯,等我這次成功後,必有重賞。”

比半個月前又大了不少的礦洞,迎來了它的主人,王家二少爺。

韓舜一眼望去,就是那日招工的王家少爺,那二少爺身穿墨綠色冬服,外麵披著一件黑色裘衣,身後跟著幾個管理此處的狗腿子。

管事那人領著王家二少爺進了一間前幾天剛完善的石室,沒有一會,除了王家二少爺都離開了石室。

更讓韓舜感到驚訝的是,那王家二少爺再也沒有出來過,連飯菜都是從石門的縫隙中傳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