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往門口望去,原來是綠珠。隻見她急忙奔跑過來,臉上灰蒙蒙的,眼角眉梢透著一股妒忌之色。
綠珠一進門立馬跪倒在地,匍匐在江氏腳下哭訴道:“夫人,綠珠已是世子的人了,卻還連個名分都沒有,您不能如此啊!你這樣做讓綠珠以後在郎月閣如何做人啊!”
江氏冷笑一聲:“碧璽姑娘是太主身邊的人,你有什麼資格與她相提並論?”
綠珠用袖子抹了抹眼角擠出的淚水,可憐巴巴的向李灝君看去。李沅君心中翻了個白眼,又來這套!她都看膩了,哥哥卻傻乎乎的心軟。一看自家哥哥,他果然麵露心疼之意,正欲拱手向江氏求情。
李沅君開口道:“綠珠姑娘這會子想到如何做人了?是不是太晚了些?”
綰香跟著就說:“郎月閣上上下下誰不知道你慣會爬上爺的床,這會子立什麼牌坊!”
屋內女眷們掩嘴偷笑,互相對視的眼神中透露著對綠珠的鄙夷。
綠珠跪在江氏腳下,耳根子發紅,手裏攥著的衣角越發緊了些。江氏歎了一口氣說道:“你也不必如此,既已在灝兒身邊伺候了,往後新夫人進門,你好歹也是個妾室,這會子丟什麼人現什麼眼呢?”
綠珠望著立在江氏身邊的碧璽,肌膚白膩,杏眼桃腮,一看就是在那好地方好吃好喝養大的!容貌竟與自己不分上下。心裏一股酸氣上湧,她定了定神,暗道,不過一個嬌養的丫頭,哪裏有什麼心機呢?等進了門,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
如今這女子竟要越過自己,想到還好世子對自己有情意,她隻得咬牙酸澀道:“夫人說的有理,是綠珠莽撞了!”
江氏一看到綠珠明白了幾分,臉上便露出了笑容,拉起她說道:“灝兒還是孩兒心性,以後你們在他身邊可得安分些,不許做一些陰私之事。碧璽,你既是太主身邊的,我也不好虧待了你,現下新夫人還未進門,你就要以未來側夫人的身份好好主理郎月閣。”
側夫人?綠珠心頭萬種情緒翻江倒海,方才通報她那丫頭隻說太主給世子爺賜了個女人,她還當是跟自己一樣,是個尋常的通房丫頭呢!
江氏拍了拍她的手吩咐道:“綠珠,以後你可得安分些,不要仗著世子爺寵你,就亂了上下尊卑。”
綠珠咬牙暗恨道:“是。”
碧璽微微一笑,杏眸裏透出一股成熟女子的嫵媚,輕聲說道:“早就聽聞世子獨寵綠珠姐姐一人,今日一見,姐姐容色果然不同凡響。”
綠珠翻了個白眼,這看著比她還要大一兩歲的女人,竟稱自己姐姐!心中早已厭惡至極,麵上含笑道:“哪裏,碧璽姑娘過獎了!”
誰知方才江氏一聽到碧璽說到獨寵一事,心中氣不打一處來,想起早上的事情心裏甚是窩氣,灝兒竟把時間整日都花在綠珠身上了,這還了得。那會子當著兒子的麵兒不便發作,忍了又忍。便開口訓斥道:“今後可不能沒規沒矩的,這幾日你就待在屋裏別出來了,也好讓灝兒帶著碧璽姑娘熟悉熟悉咱們侯府地貌。”
綠珠臉色黑了又黑,怎麼莫名其妙的就被關了禁閉,看來這碧璽不可小視。當下隻得有氣無力應聲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