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三點鍾,滿世界都安靜了,鄭誠推開門回到家裏。小雨聽到開門聲響,放聲大喊:“鄭誠,鄭誠,你快給我滾出來。”
鄭誠沒有理他,他倒在客廳的沙發上,兩腿靠在茶幾上,閉目養神,他剛才差點把汪心容打死,好在他忍住了,他知道這樣對自己不利,自己已經夠作威作福了,屬下有所怨言也是理所當然的。他不殺汪心容倒不是良心發現,主要是他不想讓人知道他有殺汪心容的心,關鍵是他認為那些人對人生、權勢都構不成威脅。
“鄭誠,你這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你給我滾出來。”
小雨仍在樓上罵,鄭誠沒理他,任由他把天罵亮,他躺在沙發上也睡到天亮。天亮後,他洗去昨天的一身汙漬,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他來到樓上替小雨解開身上的鋼絲,指著他警告道:“好生躺著,出了什麼問題我概不負責。”
“我要你負責,我負責得起嗎?你這個惡魔!”
“大年初一就說髒話,找打!”鄭誠走到小雨麵前,抽了他兩個耳光。
“去你娘的,我殺了你!”小雨折騰著要從床上站起來,一把被鄭誠壓了下去,他拍拍他的胸口。
“小夥子,肝火太旺不好。別動不動就說殺誰,這樣不好,今天是個大年初一,團圓的時候,送祝福的時候,你這樣非常不好,要改正!”
“少廢話,你到底想怎麼樣?”
“嗬嗬,你這小夥真有意思,你在我家住了十幾天,我都沒動你一根毫毛,你說我想怎麼樣?”
“你把張達壽怎麼樣了?”
“誰?張達壽?怎麼了,他來過啊!還是你要告訴我他在哪裏?要是這樣那咱們就可以做朋友了,說吧。♀我可以許你一個承諾,我保證隻要拿那些錢,我絕不傷他的性命。”
“想得美!你這種畜生會不把事做絕了?”
“我是想得有點太美了,不過也沒什麼關係,大過年的,你鄭哥心情好,不在意你的屁話。”
小雨哼了一句,問道,“既然他沒來,那誰給我安了個假肢?”
“什麼叫假肢?這是真的。是從你身上取的肉通過細胞培植出來的。”
“誰這麼好心給了我一隻手臂?你嗎?”
“還能有誰,當然是你最痛恨的人了。可別說,他對你還真不賴,我叫他來的時候,他一進門就劈頭蓋臉地把我臭罵了一頓,氣得我都有殺他的心。他倒是對你挺好,不緊花了一天時候幫你把手按上去,還囑咐我要好好照顧你,當今世上。爹媽對待對待孩子也不過如此。我就想不明白了,你為什麼非得殺了他不可?”
“那你那麼想殺他,為什麼不殺了他?”
“我有把柄在他手裏,沒他我活不成。♀”
“什麼東西?”
“你休想知道!”
鄭誠說著走開。
“去哪?”
“今天去春節的第一天。我給你弄點吃的。”
半個小時後,鄭誠裝了兩碗餃子。陳小雨狂掃了一碗半,待到肚子飽了,他的睡意也來了。倒頭就睡。
“別睡啊,起來說會話。”
“說什麼話,我跟你有什麼好說的?你別想從我嘴裏套出什麼來!”
“笑話。我除了關心你藏在哪裏的那幾百億。其它的我一點也不感興趣,倒是你可以從嘴裏套出很多東西。你都四年沒回這裏了,這裏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你要想在此立足,你就必須要了解這兩年的變遷。”
“你想告訴我什麼?”
“我什麼都不想告訴你,要不是我今天感到無聊,我才懶得跟你說,說吧,想聽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