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東勇還要朝著沈林前行,可是任璿這執著的姑娘抽出一枚手雷他的麵前,將其逼停,再次衝了上去,當然還是繞到了他的背後,避免正麵接觸,可是她的速度怎麼也比不上這魏東勇的速度,老小子回頭,一劍刺向了任璿喉嚨,當真狠毒。
曾經任璿反複研究過沈林和張玉雲的幾場戰鬥,對付這種頑固的高手,沈林一般都是用無賴加輕傷換重傷的打法,於是任璿側身避開要害,就讓他在自己的肩頭劃開一道口子,然後貼身而上,單臂勒住了魏東勇的後脖頸,雙腿纏繞上他的腰,這是格羅西柔術的鎖身術,自己整個人貼上去,縱他有多麼巧妙的劍招,也沒用,在布葦島,沈林沒有一絲內功根基,就用這樣的方式打的張玉雲灰頭土臉,這樣的好辦法,怎麼能隻用一次?
任璿的就借著這個機會,將軍刀深深刺入了魏東勇的肩三角,然後橫向一拉,雖然沒給他造成多大傷害,畢竟又讓他見了點兒血。
這個畫麵荀玉白看得清楚,可是她目光的重點不在任璿的身上,注意力全投向了沈林,這個戰局近在他的咫尺,可是他卻一動不動,他難道不怕這個願意為他玩兒命的女子就死在這裏嗎?她又看向了那些槍手的位置,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幸運的避開了轟炸,四處可見殘肢斷臂,讓她震驚的卻不是戰場的殘忍,而是目光所及之處,看到的戰士們都沒有怯戰,他們仿佛看不到戰死的戰友,紛紛提著槍準備給魏東勇致命一擊,難道這幫人和沈林都是鐵石心腸嗎?荀玉白心髒狂跳,沈林是如何培養出的這樣的死士?
任璿給魏東勇造成了傷害,沒有意外的被真氣震出五米開外,身上沒有傷口,但是皮下猩紅,任誰都清楚,她的血管骨頭說不定斷了多少,碎了多少,連眼角都溢出了鮮血,可是從頭到尾一聲不吭,隻是抽出了手槍,繼續找機會。
荀玉白實在看不下去了,不知道誰給她的勇氣,跳下了車提著裙子跑向任璿的位置,喊著:“姑娘,別打了,你不要命了!”
聽到這個動靜,任璿回頭望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橫刀而立,麵無表情的沈林,一咬牙,揮手打出幾個手語,意思是,用輕機槍把魏東勇從沈林的麵前逼開。
戰士們死了多少不清楚,可是輕傷的就假裝沒受傷,重傷的,用火藥封住了溢血的傷口,彙聚到了沈林兩側,“噠噠”的槍聲響起,在沈林麵前拉開一道火力網。
任璿依舊不要命的和魏東勇短兵相接,這一次的目的,是要把他的劍下了!
荀玉白再不想回到車上,在沈林的身邊站立,看著這義無反顧的戰士們,用痛恨的聲音問道:“你還算有些本事,還不出手,是要讓這姑娘死嗎?”
沈林根本不理會,又看向了望月何秋那邊的戰場,對於劍招,他沒有多大的興趣,天朝宗門發展至今,精妙劍招多如天上繁星,他在意的是望月何秋的劍意,還要通過孫三的棍法一葉知秋,弄明白孫二郎憑什麼用棍法封神,也許荀玉白也有意讓沈林學多看一眼,沒要命,而是用劍意將孫三的棍法一招一式的逼出來,以棍擊人,最有力的地方是在棍尖和離棍尖約一尺內的一段棍梢中,孫三的棍罡也是如此,棍影如山,防禦的時候環護周身,進攻之時,棍勢如長虹飲澗,拒敵若城壁,破敵若雷電。若非是老美人在此處扛著,自己能不能拿下他,還真是三分靠實力,七分憑天意了。
沈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輕聲道:“真高手!”荀玉白氣結,她又望向了再次衝向魏東勇的任璿,她絲毫沒有避開劍尖,任由其穿透自己左肩,不等其撤劍,就迎了上去,嘴角掛著血腥的笑,魏東勇莫名其妙,後來被任璿死死抓住了手腕兒,然後眼睜睜的看著這女子用嘴咬下了一枚手雷的拉環,想要同歸於盡嗎?魏東勇果然慫了,棄劍後撤。而手雷並沒有炸,魏東勇才發現,自己被這妮子把兵器騙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