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林下了車,握著鳴鴻刀撥開眼前的雜草,走向了看起來孤苦伶仃的荀玉白,沒多久就到了切近,不再前行,也沒說話,隻是用輕佻的笑容看著她,許久才道:“大娘,你比我上次見的,可多了幾分柔弱啊!弱女子弱女子,女人就得弱點兒,男人才喜歡嘛!”
荀玉白還沒說什麼,她身後的兩名女子張牙舞爪,怒目而對,道:“不得無禮!”
沈林一笑而已,盯著荀玉白,歲月和苦難磨礪出的女子,確實是有萬種風情,這樣的女人,任何男人都無法拒絕,可是沈林並不是那種隻會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他隻是盯著荀玉白的眼睛,希望可以看出一些什麼,可惜,她的眸子深邃如海,沒有任何變化,但是沈林從她的臉色看出了一點端倪,有些奇怪道:“你被下毒了?”
沈林是荀玉白的仇人,現在她的處境可以說是沈林一手造成的,並沒有任何情感色彩的說道:“那又如何?”
沈林臉上洋溢著諷刺,道:“天山門主的如夫人果然有母儀天下的風範,可惜了,肖雷飛年逾九十,不中看也不中用,要不你的一根手指頭都被能玩兒上一年半載的,給咱們的天山門主戴上一層一層的帽子,還是綠色!不知道他會不會被氣活了。”
天山門主這四個字觸及了她內心最深處的那根心弦,被三言兩語挑起來火氣的她,咬牙切齒的說道:“沈林,你就應當被碎屍萬段!”
沈林無所謂道:“放眼這個天下,想把我沈林碎屍萬段的人,成千上萬都是往小了說,你就算沒中毒也不見得有這個本事,現在中毒了,真氣被封,怎麼把我碎屍萬段?不會是想在床上把我騎死吧?不好意思,殘花落絮我嫌棄!”
聽著沈林口出狂言,荀玉白身後的兩個女仆更不樂意了,勃然大怒,喊道:“放肆!”
沈林瞥了一眼,暗罵道:“聒噪!”然後極其緩慢的摸出了兩把飛刀,拋了出去,這兩個不知道天高地厚女仆喉嚨當即被洞穿,直直朝後倒去,喉嚨所溢出的鮮血化作春泥更護花啊!
個把死人也不至於把荀玉白嚇壞了,雖然這兩個女子已經成了肖雷飛的爪牙,可是荀玉白對她們有一些感情,忍不住流下兩行清淚。
沈林皺起了眉頭,荀玉白沒有戰力,沈林覺得她身後這兩個人絕對是有些本事的,可是萬萬沒想到,這就是個擺設,如果是這樣的話,肖雷飛必然是敗了,他上前,輕聲問道:“肖雷飛還有什麼後手?”
眼淚並不曾停下的荀玉白盯著沈林,伸手擦拭掉眼淚,冷笑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還沒資格站在這裏和我說話,你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肖雷飛再混蛋,也強過你一百倍!”
沈林也不生氣,微笑道:“謝謝,好人不長命,王八活千年,借你吉言,肖雷飛活上一百歲,我沈林活上他個萬歲萬歲萬萬歲!”
荀玉白為之氣結,卻也沒辦法。
沈林不再戲逗這位自己於她有殺夫之仇的女子,四十歲的人了,這麼調戲,終究有些不大合適,他抬頭望向了周圍的草叢,目光越發的陰冷,肖雷飛他自己也清楚,這樣的布局決計要不了自己的性命,他在想什麼呢?或者是姚經緯做了什麼安排?亦或是這個女人在和自己演戲?要不一刀砍了算了!
沈林眸子裏的殺氣一閃而過,戰場上沒有詭計,隻有兩種人,活人和死人,他從來就不是一個有慈悲心腸的人,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
正在沈林心思百轉的時候,他看到了由北方來的一個男子,一身勁裝,手持一根鐵棍,意氣風發。
哈,原來是這小子來了!棍神孫二郎的徒弟!
他經過沈林身邊的時候,送給了沈林一個非常不屑的眼神,高聲道:“望月前輩,恩師孫二郎命我來和您討教一二!”
話音還未散去,鐵棍兩側的高草無風狂動,無形的罡氣遍布了天地間,荀玉白真氣本來就被封鎖,這個時候更加紊亂,一口猩紅的鮮血從嘴角溢出,沈林把刀橫在了她的身前,目光中全是警惕,這下麻煩了,望月何秋被拖住,那位高人自己擋得下幾招?
沈林回頭往草叢當中做了個手勢,任璿接到指令,趁著草勢正猛,和戰士們加快了速度,率先進入了自己的狙擊陣地,算上魏東陽十七個人,三個打一個,不信拖不死你!
沈林端著鳴鴻刀護著荀玉白,道:“你要是還想看我是怎麼被碎屍萬段的,就快點兒去我那房車後麵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