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子羽便是因為劍公孫大家的寶貝弄傷了,罰他麵壁一個月。”顏路對著嬴泉解釋道。
“那本宮來的還真是不趕巧兒。”嬴泉輕輕的一笑,接著道:“不過今日見識到兩位當家的風貌,也是不虛此行,若是能夠拜見荀老先生一下,那此行才算是圓滿了。”
“子房先生,請你讓開。”子羽的眼眶通紅,想要衝到大廳之中,但是卻眼前的張良死死的攔住,不能向前一步。
“你不能去。”張良冷眼看著子羽,出言道:“我把你救回來,是不想楚國項家就此滅門,而不是讓你現在衝上去送死!”
“你現在衝上去,不僅僅斷送的是你一人之性命,還有我聖賢莊的安慰。”張良看著雙拳依然緊緊握在一起的子羽,出言道:“你若是不顧項氏血脈,前去送死,便是不孝;因為自己的一時衝動,連累我聖賢莊,便是不仁;我聖賢莊救你在前,你連累聖賢莊在後,實為不義。像你這等不仁不義不孝之人,幹脆現在自裁豈不是痛快,又何必專程去送死。”
張良的一席話,讓子羽毛瑟頓開,雖然眼眶已經通紅,但是臉上的愧疚之色更甚,強忍著自己心中的悲痛,對著張良輕輕的一拜,接著道:“多謝先生教誨,弟子愚鈍,險些犯了大錯。”
“你既然明白,便跟我來吧。”張良也是緩緩的鬆下了口氣,一邊走,一邊道:“你要記住一點,不是你先生,你也不是我的弟子,你是子羽的尚且可以暫時如此稱呼,但是什麼時候你不願意做子羽了,便是你我緣分相盡之時。”
張良看得出來,這位項氏一族僅剩下的血脈,必然不會是池中之物,在他沒有成長起來之前,需要的是蟄伏。
所謂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變化龍,這子羽還需要際遇。
“去哪裏?”子羽出言問道。
“自然是去麵壁思過嘍。”張來毫不介意的笑笑。
嬴泉耳朵不經意間抖動了幾下,下一刻臉色卻是變得嚴肅起來,看著伏念與顏路二人道:“二位當家可知道,當日在本宮剿滅了墨家機關城的亂匪之後,卻是得到了一步不得了的消息。”
“跟你們聖賢莊,好像還有些關係。”嬴泉看著伏念道。“公子又是不妨明。”
“既然如此,那麼本宮便不客氣了。”嬴泉輕笑了一聲,接著道:“本宮接到可靠消息,當日跟著燕丹馳援機關城的,還有兩個人。”
“什麼人?”伏念心中出現了一些不好的預感,一邊的顏路雖然依舊還是那一副淡然的模樣,但是眼中還是出現了些憂慮之色。
“一位是道家人宗的掌門逍遙子。”嬴泉先是緩緩吐露出了第一個人的名字,看了看眾人的伏念與顏路的反應之後,接著道:“這第二個人,便是神聖賢莊的三當家,張良張子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