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六爺,你嚇我一跳。沒有,哥們兒睡不著。你說,咱們哥們兒啥沒有見過,人屍鬼蠱這些都不算啥,都挺過來了,可這他比那些還瘮得慌。就說,那個草原饕餮吧!要來一群,咱們不都玩完了。”
“往好處想想,別那麼沒有自信。再說,那些就是變異的狼,有啥了不起的。”
拿出我在懷裏捂住的輕機槍對著蘿卜說,“這個東西,就能夠解決掉他們。”
“陳老怪說,他們的皮很厚。估計打不穿。”
“得了吧!”
“六爺,咱們還是回去吧!我估計再不回去,咱們都玩完了。”
“回去,我靠,回去就得死,咱們是來尋寶的,另外簽了合同,有這份合同咱們是正經探險的,沒有這份合同咱們就是盜墓的。咱們一走,韓國小娘們兒一翻臉,直接咱們是亡命天涯成了盜墓賊。”
“知道了,六爺。”
這一夜過的真夠揪心的,昏昏沉沉的醒來,天已經亮了,樸吉美並沒有讓我們夜晚放哨,看來她對我們還是很在意。蘿卜則認為她是怕我們放哨再把狼放進來,那就不得了了。
重新把帳篷整理在背包裏,又簡單吃點壓縮餅幹,太他硬,喝了一口水,馬上感覺肚子脹痛,我在想,那些玩野外生存的人,怎麼能夠活下來的。
陳老怪拿出地圖說,“咱們很快就要到了。再走一段路程。”
“還要走多長時間?”
“大概到晚上就到了。”
“我靠,這是一段路程嗎?”
“下個地方太難走,有一條小河。我們要做草筏子過去。”
“怎麼還有河呀?”
“地圖上標記,又不是我陳老怪標記的。蘿卜,我發現你呀!越來越不像話。”
“老怪別這樣,哥們兒這不是緊張嘛,要不咱們再盤盤道,重新的認識一下彼此。”
“沒有用,認識你,第一次行,第二次一看你就是騙子。”
“老怪,咱們不能這樣說,對嗎?”
樸吉美不耐煩的說:“走不走。”
陳老怪對蘿卜有成見是對的,因為他被蘿卜給騙去盜墓的,而且他的夥計在墓裏死了好幾個,另外徒弟手也是這樣掉的,歸根到底都是蘿卜找他盜墓的錯,可他得了很多好處不是。
樸吉美的目的一直不明確,她到底在尋找著什麼?冒著億萬身家的生命危險來找寶藏?這是一個問號,這個問號又像一個詛咒,隻有費雲鵬能夠解開,因為他知道她來這裏的目的。
在我們這些盜墓人裏麵,唯一目的單純點的就是司馬婉兒,因為沒有目的,我都不知道領著她此行目的是什麼?可是她確實讓我感到神秘,而她的神秘我卻不樂意知道,她不像樸吉美神秘的目的一樣,她的神秘或許是一種善良,善良到即使她能夠殺害我都情願接受。
可是樸吉美就不同了,她的目的讓我感到,傷到我,我就想報仇的感覺,可能這就是一種現代人對待古代人的思維,或是現代人對現代人的一種思維吧!
此時陳老怪已經挪動腳步開始前行,費雲鵬緊跟其後,他比陳老怪的徒弟要更細膩於他,更多是這個人很有學問,當然不是現代的學問,而是對一些自然曆史突出的學問。
那些美國人真現實,跟隨著陳老怪連命都不要,更讓人驚歎的是,他們把玩命當成一種樂趣,讓我想到那個被蛇苗咬死的自拍男,可悲,可能幕後的主兒給這些人很多錢,才如此的賣命。
蘿卜也跟我說過,美國人對探險精神非常的癡迷,甚至高出於生命的代價,可能這就是世界上美國人探險家多的原因。
我們跟隨著陳老怪走到一處看似是河,其實就是積水和地下泉水所堆積的一條河,沒有多寬,也就是十來米,水流也不急。
“這麼狹窄的河,淌過去了。”
“不是河對麵,而是要做幾個草筏子順著河水到下遊。”
“還要做草筏子。”
費雲鵬覺察到河對麵的草叢裏有動靜,而且動靜很大,“有動靜,大家小心點。”他麻利的拔出槍,看著河對麵。
其餘的人都拔出了槍,突然,從草叢裏走出很多的草原饕餮,眼睛紅紅的盯著對岸的我們。
當看到真正可怕的事情麵臨,即使手中有武器都感到心虛,這也許就是人內心的恐懼徹底占據了信心的堡壘,又可能是未知生物帶來的未知可怕,此時的草原饕餮出現了五六十匹,別說幾十匹了,就算兩匹,我們都感到有點拿捏不住。
那個美國的狙擊槍手,迅速的躲在草叢的深處,因為他的槍告訴他,必須遠離對方才能夠致命對方。陳老怪拿出火噴子,用手示意向後退,我們這群人馬上就退到草叢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