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什麼推斷,都必須有事實才能證明對錯。如今我的推斷完全是根據有限的信息加上我的直覺和想象做出的。現在我們在這裏暫時進退不得,隻能先提出假設,再想辦法挖出裏麵的秘密。
“南哥,如果你的推斷是對的。那我們現在要做什麼?”玲瓏看著我,問到。
是啊,我們要做什麼呢。往下挖根本挖不動,剛才阿順和老許把附近的地方都摸遍了,沒有什麼發現。與其在這守株待兔不如主動出擊,心裏一橫,說道:“咱們往上走!”
“往上走?”
“對,往上走!後邊那石壁過一會兒就會收上去,咱們悄悄摸到升降梯那,繼續向上走。”說完這話,我又覺得自己隻是一個“新兵”,在這群人裏,除了書生以外,恐怕都比我有經驗,況且這次四爺和玲瓏是“掌眼”,便又趕緊補充道:“四爺,玲瓏,你們倆看這樣行嗎?”
玲瓏沒有表態,隻是看著四爺。四爺不再擺出一副呆呆的樣子,換成沉穩的表情,低聲說道:“也好。”
四爺的話便是命令,所有人開始收拾行李。很快,那石壁便在轟隆的聲音中,巧妙地升了上去。大家生怕觸發石雨機關,隻能踮起腳尖挪向升降梯。現在我們隻剩下九個人,大家隻好人貼人擠進升降梯。我以為玲瓏這種大戶千金必定會嬌滴滴地拒絕,沒想到玲瓏很大方,緊緊貼在我身上毫不在意,也沒有絲毫的扭捏,這讓我對她的印象又好了不少。
升降梯緩慢向上升起,麵對我們的將是什麼,誰都無法預料。這裏一切都不按理出牌,已經無法用常識來考慮問題。
我正胡思亂想,突然咚的一聲,轎廂不動了,應該是到了上一層。麵前仍舊是一個關閉的門。四爺和阿順在最外側,隻是那門關的很死,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在裏麵卡著,兩人推了半天硬是沒打開。
“夏爺,許爺,韓爺,咱們這裏麵人太多,我和四爺有力氣用不上。大夥兒一塊向外用力試試。”阿順說道。
我們現在猶如罐頭裏的沙丁魚一般,人貼人擠得動彈不得,隻能用力向外擠。四爺和阿順借勢才推開那扇門。這四層光線更暗,以至於大家都將頭燈拿出來打開。和底下幾層相比,這層更加特別。一是麵積小了很多,二是牆麵非常粗糙。書生笑著說:“翥裉這老小子還挺會過日子,自己寢室裝修的不錯,這閣樓就糊弄了。”雖然書生是開玩笑,但這比喻的還真不錯,這四層真的很像閣樓。
曹家在盜墓這方麵非常在行,給我們配備的裝備也很專業。我們的頭燈非常亮。我們一直將視線放在地麵,地麵上是一些瓶瓶罐罐,做工很是粗糙。老許拿起一個仔細端詳著,說道:“這都是石頭簡單打磨製成的,並不像陪葬物品,倒像是平常人家使用的水罐,酒罐。”聽聞老許的話,阿順也抄起一個看了看,直接扔在一邊,說:“這應該是建造這座石塔的工匠使用的,製作工藝很低等,材料也不貴重,帶出去也就賣個年份錢。”
阿利接口說道:“這不太合規矩啊,哪有工匠在墓主的頭頂上方休息的。就算古時候酋芫部落沒有這種下葬的規矩,那建造完石塔也應該將這日常用品東西都帶走啊,否則也太不尊重他們的王了。”
四爺說道:“四處搜索一下,既然有這第四層,一定會有它存在的理由。注意安全,小心機關。”
這裏雖然麵積隻有百多平米,可光線昏暗,視野並不好,隱隱約約中好像有霧一般,一下子很難總覽全局,所以大夥隻能分頭摸索。
我和書生一組,負責升降梯附近。書生在牆壁上左瞧瞧右瞧瞧,摸來摸去並沒啥發現,低聲對我說道:“夏總,你看剛才那些瓶瓶罐罐的,曹家夥計也看不上眼。灑家尋思著一會兒弄兩個帶出去,扔在古玩市場,也能換幾個錢。怎麼樣?”
我說:“書生,你丫怎麼整天想著發財,掉錢眼兒裏了?當務之急,先找到出路要緊。”
書生訕笑道:“這不是為了更好地生活,為實現偉大中國夢打好基礎麼。馬克思同誌說過‘底層基礎決定上層建築’,所以……”
我一看書生又要長篇闊論,心裏沒空和他計較,趕緊做了值得打住的手勢,然後去檢查那升降梯。其實從到達第四層開始,我就再留意升降梯的動向。在這一層,升降梯靜止的時間比較長,大約四五分鍾,然後便在轟隆隆的響聲中向下滑去,由此推斷這裏便是石塔的頂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