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摸著留著鮮血的臉,歐陽培冷笑,“歐陽督帥好記性,還記得歐陽家有我這麼個兒子。”自己的母親在生自己時因難產去世,沒有母親的庇護,一個庶子,在歐陽家真的是寸步難行,多少次,差點死在嫡母李氏和嫡長兄歐陽華的手中,若不是自己命大,怕是早就死了吧。
“沒有歐陽家,哪裏來的你的今天”
嗬,“是啊,拜歐陽家所賜,我才能有今天的成績,”歐陽培冷笑,罷了,自己不是回來跟這些人生氣的。“我這次回來,是為了冠禮之事,行完冠禮,我便會離開。”冷冷的說完,歐陽培轉身就要離開。
“你這個逆子,還想讓我主持你的冠禮,想都別想,”本來對歐陽培就頗為不滿的歐陽震雄,看到歐陽培這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氣的口不擇言。
“大膽,你居然這麼跟父親說話。”一旁,歐陽華心中暗喜,剛好借此機會除掉歐陽培,這幾年,歐陽培戰場得意,直接威脅到了他嫡子的地位,“來人,把這個逆子給我攆出去。”
等不及了嗎,“不用人攆,我自己會走,不過”歐陽培停住,整理衣襟,筆直地跪下向著歐陽震雄磕了三個頭,“這三個頭,第一個是我謝歐陽家生我之恩,第二個,是我謝歐陽家養我之恩,沒讓我餓死在街頭,這第三,便是我與歐陽家恩斷義絕,此後再見,便是路人。”說完,歐陽培轉身就走。
“滾,你這個逆子,就當我歐陽家從來沒養過你這個白眼狼。”
走出歐陽府,歐陽培心裏的石頭落了地,其實,流言就是他傳出去的,早就想與歐陽家劃清界限了,這個機會,剛剛好。
“將軍,那我們以後怎麼辦啊。”對歐陽培計劃毫不知情的竹子一臉擔憂,與歐陽家劃清界限了,那以後他們住在哪呢?雖然將軍名聲在外,可是還沒有自己的府邸,離開了歐陽府,以後怎麼辦呢。
“我們不是在南宮府住下了嗎,其他的事,以後再說吧。”歐陽培抻了抻懶腰。
“那您的冠禮怎麼辦。”“按菁朝法令,皇帝駕崩一年內,任何人都不能大辦任何喜事,包括行冠禮,也隻能家中簡單操辦。歐陽家回放話我是在行完冠禮之後自己與歐陽家斷了關係的。”他太了解歐陽家了,他們不會給自己找麻煩,若是被朝裏的大臣們知道了自己尚未行冠禮便與歐陽家斷絕關係,必然會給歐陽震雄施壓,畢竟,沒行冠禮的歐陽培上戰場,始終是違反了老祖宗的規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