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是說,我不用在受那個老妖婆的氣了?”半夏隻從家丁的話中挑出了最重要的信息,李嬤嬤,被叫回宮了。
“是啊是啊,”南宮適雲長舒了一口氣,“你也不用嫁到宮裏了。”
“適雲兄看似不太希望半夏嫁到宮裏啊。”
歐陽培不理解,一般的大戶人家,不都希望自己家的女子嫁入宮中,以求飛黃騰達嗎?
一般人家或許是吧。但是那種水深火熱的地方,自己怎麼舍得讓半夏去呢,心裏這麼想,但是嘴裏卻說“這麼暴躁的女孩子,嫁到宮裏,豈不是害了皇室。”
“哼,笨蛋大哥,不要說我壞話,”得知自己再也不用學習那些枯燥的禮儀之後,半夏異常的開心,“蘭兒,走,趕緊回去,我突然想作詩。”
“半夏居然還會作詩,真是不錯。”歐陽培突然覺得這個女孩子身上的亮點好像還挺多。
“你聽她吹吧,還做詩,字識了幾個還不知道呢”。
“我聽到了啊。”南宮半夏在前方向南宮適雲擺了擺手,哼,我心情好,就先饒了你。
“小姐,你就這麼不想入宮麼?”看著小姐的好心情,蘭兒其實不太懂,嫁到宮裏是多麼驕傲的一件事啊。
“宮裏有什麼好的。規矩那麼多,每天隻能看到被宮牆圍起來的四角天空,失去了自由,我還活著做什麼。”我不想進宮,我隻想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活著。
傍晚,南宮適雲的書房旁,
“小姐啊,我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蘭兒小聲的說,
此時的兩人,正鬼鬼祟祟的趴在書房外的窗台旁,看著歐陽培和南宮適雲練字。
“有什麼不好的,這是南宮府,沒有什麼我不能去的地方,何況,我們就是看看歐陽培會不會對我大哥不利嘛,我大哥又不會武功,被欺負了怎麼辦,我得保護他。”嗯,對,我就是在做正確的事,半夏這麼安慰自己。
嗬,蘭兒在心中冷笑,明明就是小姐被歐陽將軍的“美色”迷惑,專門來看歐陽將軍的。
“誰。”歐陽培聽到外麵的聲響,放下筆,疾步走出,本以為是盜賊,不料卻看到了彎腰準備溜走的半夏二人。
這小丫頭,在搞什麼鬼,歐陽培心想。“站住,這麼晚了,半夏在書房外做什麼”
咦。完蛋了,被發現了,不對,這可是我的地盤,我怕什麼,半夏想著,便理直氣壯的抬起了腰。與歐陽培對視。
半夏發現,在月色下,歐陽培的臉不似白天時的冷酷俊朗,反而多了一絲柔和,好像跟自己夢裏的那個他一樣,咦~
不對不對,不能被美色迷惑,“我,我就是呃,怕你們有危險,我來保護你們的。”
“哦?我們會有什麼危險?”歐陽培感覺很好笑,這個世界上,能威脅到自己的人怕是還沒有出生呢吧。
“培兄,別被這個小丫頭迷惑了,這丫頭,鬼著呢。”南宮適雲抻了抻懶腰,從屋裏走了出來,“我說,半夏,你不會是看上培兄的美色了吧?”
被拆穿了,南宮半夏老臉一紅。“你胡說,”,帶著蘭兒匆匆跑了。
“這丫頭居然害羞了,”南宮適雲不可置信的看著歐陽培,“莫不是被我說中了?”
“適雲兄不要取笑我了,我一介武夫,半夏怎麼可能看上我呢”歐陽培擺了擺手,自己年幼時一個算命先生給自己算了一卦,說自己命犯孤辰,注定一輩子孤苦一人,以前還不信,直到後來,發現自己真的一直形單影隻,曾在軍營中,有一個隨軍的女子,與自己交情甚好,但是刀劍無情,她倒在血泊裏時,自己那麼無助。
唉,不想了,命中注定,也無需強求。
半夏這丫頭,怕不真的是看上了培兄吧,若是這樣,倒也不錯,培兄為人仗義,跟自己交情也甚好,不如撮合他們一下,也省的太子,哦不,是新皇到時候突然翻舊賬讓半夏入宮。南宮適雲想了想,“培兄,半夏這丫頭平日被我和父親慣壞了,無法無天,常常在外給我惹禍,她一女子,又不會武功,我也隻會擺弄醫藥,不如培兄賣我幾分薄麵,教半夏幾招防身可好?”
“這,倒也不是不行,隻是不知半夏意願如何。”歐陽培本想推辭,但轉念一想,那日自己第一次遇到半夏,她莽撞的抓賊,如若不是自己在場那賊有刀,自己都被劃傷,這刀若是劃在半夏的身上,自己簡直不敢想象,那就不如,教她幾招來防身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