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我看到了行凶者。”
沒想到飯桌上冷冷的一句話嚇得郭明把筷子扔了出去,他噌一下抓住我的胸口,“你再說一遍”他的眼睛瞪得像牛一樣大。
突然間的失態讓食堂所有同事都將目光聚焦過來,大家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我趕緊拍拍他的手臂,“別激動,先坐下,咱們慢慢說。”
郭明趕緊坐在桌上,表情就像個小學生。
“我跟你說啊,有些東西我可以告訴你,有些事情還是暫時不告訴你。”
我心裏琢磨,如果告訴他活死人的事兒,像這麼倔強的人是絕對不會相信的,但是我也不想給自己惹上麻煩。
“是這樣,昨天我跟蹤一個嫌犯,從酒吧一直到城東水泥廠。”
郭明義仔細聽著一邊拚命的點頭,“那地方已經拆了,就剩下一些殘磚片瓦。”
“是啊,我排查過,什麼都沒有,東邊和南邊兒基本上都是荒地了,甚至是鹽堿地,開墾過的跡象都沒有。”
我夾了一口紅燒肉打斷他,“你聽我說,那些失蹤的人大多數已經不在了,全部遇難。”
“那屍體呢?”他又追問。
“就埋在水泥廠往南去的那片荒地上,我不確定這個範圍有多大,但是能知道一個大概的位置。”
郭明一聽就坐不住了,噌的坐起來,“走,咱們趕緊走。”
我說,“你別忙啊,咋做人這麼功利?老同學好久沒見麵了,怎麼也吃完飯呢?”
郭明哪裏還坐得住,“今天如果能刨得出一具屍體來,明天我請你吃大餐。”
我說,“你小子可別拿我開涮啊,我可好久沒去大酒樓了。”
“開玩笑,案子如果辦下來獎金就有著落了。”他哈哈的笑,隨即撥通電話通知了專案組的其他人。
現在這個專案組人丁寥落,原先最多的時候達到三十幾人,隨著案件進展進入了消沉期,市局也不想把這麼多資源放在這裏,隻剩下三四個,手下的幹將基本被分派到市裏去排查對象去了,
一個月又一個月,大家都覺得很煎熬,很多人都快呆不住了,我們開了一輛警車一共坐著四個人,連我5個人,一路就衝向了水泥廠。
這一路上將近跑了兩個多小時,其實我挺煩跑遠路,尤其是郊區,一旦過了三河橋,前麵的路就非常難走,基本上都是泥土路,現在天氣晴朗還好,如果趕上道路泥濘的話基本上就沒法走。
總算在下午的時候趕到了地方,我們丟下車子直接前行,記得昨天晚上將近走了快一個小時,出來的時候走了一個半小時。
我隨身帶著指南針,郭明一路上給我打哈哈,當同學的時候都沒這麼放鬆過,我記得那時和他的關係劍拔弩張,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當初兩個人就像鑽進地縫裏腦袋出不來,總想先得到那警花,最後人家跟了更有前途的官二代。
一路上聊著,一行五個人分別是老孟,張斌,郭明,我,還有小周,這幾個人來到專案組時間都不短了,突然間聽到線索興奮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