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來得及說出話來,小茹便清醒過來,她睜開眸子,用著童真無比的聲音說道:“爸爸,給我糖糖,小茹要吃糖糖。”
聽到這話,我眼角一酸,差點他媽的哭出來。
若說大伯這輩子有什麼成功的事件,那就隻有小茹,大伯事業不算成功,隻是一個跆拳道教練,收入在大城市隻能算是中下。
而情感上大伯也是失敗了,那個沒良心的女人竟然拋棄了大伯和小茹,和一個打款遠走高飛去了。
大伯這輩子最大的成功就是炫耀小茹的學習成績,可如今小茹卻瘋了,成了一個智商隻有幾歲的孩子,這對大伯不等於是晴天霹靂麼。
但令我沒想到的是,大伯竟然樂嗬嗬的去給小茹拿糖去了。
我看著二人那溫情的模樣,眼眶的淚奪眶而出,我沒有臉在和大叔說任何話, 我強忍著身上一陣陣撕裂的感覺,朝著門外挪動。
堂姐也沒有說任何的話,靜靜地跟著我走出了大伯的家。
我兩足足走了半裏多,一路上我兩被行人看個不停,但老子也不在乎了。
我全身上下都疼的要命,每邁出一步,都感覺身上的筋脈好似是斷裂一般的疼痛,因此我此刻走路就好像是一個瘸子一般,坡腳的厲害,若不是堂姐扶著,我恐怕立刻就會跌倒。
而堂姐,一個極為漂亮時尚的女子,那白皙的脖頸上卻是一道刺眼的淤青,看起來甚是嚇人。
我兩走了許久,我終於開口說道:“那個鬼,有辦法追查到麼?”
堂姐愣了一下,看了看我,歎了口氣說道:“鬼受傷之後,都會去一些陰氣很濃鬱的地方,隻要一一排查,肯定會找到那個鬼。”
堂姐的語氣很篤定,讓我心中很是開心。
我強撐著咧了咧嘴角問道:“這不是好事麼,為什麼堂姐你這麼不開心?”
堂姐卻是歎了口氣道:“可是極陰之地哪裏是那麼好闖的,若是你衝撞了一些極陰之地強橫的鬼魂野鬼,怕你有命去無命回啊。”
堂姐的話,好似在我的心上澆了一盆涼水。
我和堂姐告別是在一個出租車前,堂姐望了望,似乎是覺得我還是會去冒險,就朝著我說道:“一毛,也許對大伯來說,隻要他女兒還是他女兒就已經夠了,這也許也是一個好的歸宿。”
我聽到堂姐的話,勉強露出一絲笑容道:“是啊,她們還真像回到了小時候。”
堂姐聽到我這句話,眸子之中綻放了一絲光彩,堂姐將我猛地抱住,我感覺到一個溫熱的唇貼在了我的臉頰上。
“答應堂姐,一定不要去冒險,一定要答應堂姐。”我聽到了堂姐呢喃的聲音。
我咬了咬牙,從口腔中擠出了幾個生硬的音節道:“我答應你。”
我和堂姐這才分開,我輕輕擦拭著堂姐美眸之中不斷流出的淚水,笑嘻嘻的說道:“瞧你,還哭哭啼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脖子上的傷是我給你掐出來的呢。”
堂姐被我的話也逗樂了,拍了我的腦袋一下,罵了句沒正經後,才上車離去。
我目送了堂姐很遠很遠,當我望不到堂姐的蹤跡之後,我回過頭來,眼眸之中迸發出一股強烈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