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路也知道楊娜的話是對的,我們三個人總共隻有二十多發子彈,不能隨便浪費,必須堅持到有人來救援,說不得這些馬就要犧牲了。
楊路眼睛裏頓時閃著淚花,不忍心看下去,別過了頭去。
楊娜拍著弟弟的肩膀,像一個慈母一樣安慰著少年脆弱的心,同時也密切注視著樹下的情況。
那十幾頭公狼也是十分有耐心,連續不斷的挑釁了長達一個小時後,三匹馬終於露出了疲態,甚至其中一匹馬還被咬了一口,馬腿上鮮血直流。
這馬血的味道散播到空氣中,立即讓整個狼群都興奮起來,它們都聞到了食物的味道,攻擊變得愈發頻繁了。
“不行,我不能看著這些馬被殺掉!”楊路看到一頭灰狼撲上了一匹馬的背上,狠狠的一口咬在馬的脖子上,那馬一聲淒厲的慘叫,讓他再也忍耐不住,扣動了手裏的扳機。
一聲槍響,那頭灰狼被當場擊斃,不過此時的狼群已經被鮮血激發了凶性,餓極了的它們已經完全不顧獵槍的威脅,前赴後繼的朝受傷的馬撲了上去。
砰砰砰,楊路連發三槍,幹掉了三頭狼,但依舊於事無補,那匹受傷的馬已經被五六隻狼撲倒在地,在狼群的利齒之下很快被撕成了碎塊,命喪於此。
看到一匹馬被咬死,其它的狼都興奮的排隊進食,一百多隻狼一起分食了這頭重約八九百斤的大馬。
這過程也隻有短短的不到半個小時,一匹大馬就已經隻剩下骨架了,除開不能吃的皮毛骨頭,狼群吃掉了差不多六百多斤馬肉和內髒,全都似乎吃的半飽了。
我問道:“它們如果吃掉了這三匹馬,估計全都會吃撐了吧,那到時候它們會不會放過我們?”
楊娜臉色難看之極的回答:“不好說,狼生性貪婪,而且它們顯然是餓壞了,這三匹馬不見得能讓它們滿足,我怕的是它們吃飽了後,就有無限的精力跟我們耗在這裏,我們可堅持不了多久。”
這次我們上山也沒有預料到這種情況會發生,所以沒有攜帶食物和水,如果我們一直被困在這樹上,沒有吃喝補給,堅持不到三天就會脫水。
“目前隻能先等到天亮再想辦法求援吧。”楊娜歎氣道。
這時我卻想到了另一個問題,“這深山老林裏沒有信號,電話是沒用的,聲音也傳不了太遠,我們怎麼求援啊?”
楊娜想了想,皺眉道:“隻能在樹頂點燃樹枝,濃煙或許能讓遠處的人看到,將他們吸引過來。”
我連忙說:“不如現在就點火吧,梅姨不是請附近村裏的人上山尋找老烏大叔嗎?想必這些人現在正在這山裏,而且是成群結隊的,這黑夜中火光也能在很遠的地方看到。”
楊娜一聽也喜道:“對啊,你說的倒是沒錯,咱們趕緊爬上去點火吧。”
於是我們三個朝樹頂爬去,這顆大樹高達四十多米,幾乎有十層樓那麼高,等我們爬到了樹頂後立即拿出了打火機,楊路撕下了兩塊布條,纏在一根樹枝上,點燃布條後,這粗壯的樹枝很快就被引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