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天宮王投來肅殺的眼神,此間氣氛更是沉悶的可怕,天宮王在給天乞一個為自己述說的機會,倘是令天宮**任,那麼這裏還不是天乞的葬身之地。
“不知天宮王背後可有什麼神秘人?”
不久,天乞說了一句令約律易摸不著頭腦的話。
約律易的神色開始變化了,“道友,你如今的身份地位,應該知道什麼是帝王之道,敷衍我就是愚弄我。”
約律易已經明裏暗裏的提醒天乞了,輔佐帝王大業之後的功臣可沒有什麼好下場,況且天乞還是一個不屬於天宮的“功臣”,約律易大可以殺之。天乞此言也非戲言,在源觀背後有一位神秘老者,便是他不讓源觀對天乞下殺手,若是同樣而視,那麼在如此大勢力的天宮背後很有可能也有這樣一位神秘人,且天乞都能猜到他們是來自二環。
但如今看約律易的反應,天乞知曉,自己的猜測錯了。
這本就是一步險棋,從打算幫助天宮王的一刻起天乞就料到會有今日,約律易絕不會讓自己帶著秘密活下去。
“嗬嗬,嗬嗬。”
突然在天乞身上散發出了濃濃黑煙,且天乞仿佛在嘲笑一般的低著頭。
天宮王雙眼圓睜,當即捏碎了手中的一隻儲物戒,於此同時一把鋒利至極的寶劍猛地射向天乞。
天乞抬起頭,起手間黑雲滾滾且附帶雷電之力將那劍格擋在外!
一個化靈期的修士竟擋下了滅劫修士的一擊,且還表現的十分輕鬆。
或許此刻也隻有約舒爾關心天乞的死活了,疾步跑到約律易麵前,求饒道:“王,他到底犯錯了什麼,你要殺了他?”
約律易此刻滿眼的恐懼,顧不得約舒爾的感受,朝她吼道:“你覺得此人還是你認識的人嗎?”
惶恐間,約舒爾不敢相信的朝天乞望去。
天乞輕撇了下頭,嘴角笑起,“這幅身軀著實不錯,哈哈,哈哈!”
“你是誰!”
約舒爾雙眼布滿迷茫,方才的一瞬間,在原本天乞的身上,再也沒有了本人的任何氣息,唯有濃濃的妖獸之感。
眼前天乞模樣的人,赫然是一頭妖獸化身。
天乞推動黑氣,那刺來的寶劍瞬間分崩離析,約律易也因此受了傷,額頭布滿汗珠倒地不可思議的望著天乞吐了口鮮血。
僅僅一擊,便斷了約律易的修煉法寶,整片浮圖大地,試問誰能做到一擊便讓滅劫修士受傷?
天乞慵懶的動了動身體,隨手將臉上的鬼麵摘了下來,丟在地上一腳踩了稀爛。
“我既天道,妖王帝江!”
赤棍無聲出現,再次分裂成四塊,分別依附在了天乞手足四處,至此,帝江之骨如數被收,全顯在天乞身上。
一對骨翼從天乞背後破肉而出,浮圖洪荒年間,傳聞帝江再次顯露人世!
骨翼一震天乞竄天而起,與高空之中雙腳朝空中狠厲一踩,瞬間大地發出一陣轟鳴,那富麗堂皇的天宮殿瞬間被破碎開來,此前還是南寰中樞的地方,而今隻留下了一片廢墟。
空中,天乞對眼下的一切都漠不關心,雙手在眼前晃動,“邱澤,不枉我受百萬年之苦,如今終於獲得新生了,哈哈哈!”
在天乞說完的一刻,南寰上空的空間波動了,一位許久未出現的老者帶著無盡的憤怒,就好似一件他打算精心準備許久的物件成了別人的東西,那種憤怒可以駭人。
“哦?這不是魔噬上人嗎?”天乞輕輕轉首,“怎麼?舍不得這幅皮囊?哼,你可知這小子在舍魂的時候,那種不甘命運的氣勢,恐怕連你都沒想到吧。靠他,你是不會成功的,不如將這軀殼送我。”
“帝江!”淩渡不漏怒火於麵,但內心早已憤怒萬分,“你可知你在做什麼!紀元將至,就算你占了這副軀殼,你也活不過下一紀!”
“活過下一紀?”帝江麵露嘲諷之意,“淩渡,你怎麼還是如此愚蠢,紀元始滅都是順應天理,你妄想借助眾生之力破開紀元桎梏,這寰宇恐怕也隻有你一人還如此想了。”
“餘下還有百萬年時間,怎麼就不能好好享受活著的愉悅呢?也對,當年你與邱澤下了一盤百萬年的棋,或許百萬年對你們來說確實太少了,但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神為什麼就不能體諒一下我們這些下等生物呢?”
帝江化身的天乞滿眼嘲諷,話語不停道:“其實,你尚可以再造一副這樣的軀殼,不過幾年時間而已。”
淩渡雙眼死死盯著帝江,但氣息卻讓帝江感到不同尋常的平靜,“邱澤難道沒跟你說清楚嗎?”
“說清楚什麼?”帝江瞬間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陰謀,淩渡實在是太平靜了,自己毀了他辛辛苦苦打造的一切,而他竟也隻是憤怒了一下,仿佛對於自己與天乞融合,這並非是淩渡所關心的,他另有所謀,隻不過在這環中,發生了一個對淩渡來說超出預料之外的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