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聽見朱雀的報道,一挑眉,說:“正好,省得我去找他了。翡明、楊奕,你倆找幾個人偷偷的去查所有下人的房,任何可疑點都不要放過。重點放在阿梵的位置!”
直到所有人都離開後,白宇才出去見阿梵。
“聽說你找我?”白宇斜靠在門沿上,淺笑著望著阿梵。
“我來問一下案子查的怎麼樣了,有什麼可疑的人嗎?”
白宇聞言,有些好笑道:“這好像也不是你一個下人該關心的吧?而且…你來找我應該也不是這個事吧?”
阿梵低頭沉默了幾秒,既而抬頭望著白宇,問:“他…怎麼樣?還好嗎?”
“他…”白宇想了想,還是沒明白過來這個‘他’指的哪個他。想了想,回了句,“還不錯啊,生龍活虎的。”
阿梵有些懷疑的瞧了一眼白宇,最終還是沒說話。
“白宇…白宇!你看看這是什麼?”楊奕拿著半張未被火燒完的紙,跑到白宇麵前,一臉仇視著阿梵。
“怎麼了?這張紙有什麼問題嗎?”白宇拿著那半張紙,翻來覆去地查看,也沒看出個所以然。
楊奕一把將紙搶過來,說:“當然有問題了,這可是在阿梵的床底下找出來的。”
“嗯,然後呢?哦,阿梵你正好在,你說說這張紙是怎麼回事?”白宇拿著那張紙,在阿梵麵前晃了晃。
阿梵瞧著這張紙,如實說:“這是我和府中女婢小碧之間的信。因為怕丞相發現判我們私通罪,才把這些燒掉。”
白宇聞言,一挑眉,將紙放回阿梵的手裏,說:“既然是信,就不用燒了,日後留個紀念也是不錯的——楊奕你先回去吧,我跟阿梵再聊一會兒。”
“你怎麼知道我要跟你說話?”阿梵有些詫異,心道:這白宇是不是太聰明了?
白宇聳聳肩,說:“你都在這停了這麼久了,說吧,你要向我說什麼事?”
“張生。”
白宇一聽這名字,頓時來了興趣,說:“你繼續說,我聽著。”
“張生原本隻是一介進京趕考的書生,因文采不錯,被皇上看重。一次,張生隨皇上來到丞相府,因不勝酒力,沒喝幾杯,就不行了。他意誌還算清醒,出來吹吹涼風,卻不料誤打誤撞到一個破舊的小院子裏,發現了丞相人麵獸心的秘密。他想要救那些男寵,不料被丞相發現,硬生生給奪了身。”
這阿梵所言為何與張生所訴不同呢?誰在說謊?
“行了,謝謝你說的這些。你先回去吧,有需要我再派人去找你。”白宇頭痛的扶額,揮揮手讓阿梵下去。
哪裏不對?哪裏出了問題?不行,我要再去找張生對質!
……
白宇快馬加鞭地趕到那個小城,這次她沒有留紙條,沒有告訴任何人。因為她覺得,她若是去晚了一分,張生就出事了。
“張生!”
空蕩蕩的院子,幹淨的不正常。
白宇顧不得休息,馬上進去,一間屋子一間屋子地找,一遍一遍地喊,最終停在張生的臥室。
他死了。明顯的和別人起了爭執,最後死在別人的刀下。
白宇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和張生隻算是萍水相逢,不,連萍水相逢都算不上。但是她就是止不住臉上的淚水。
想讓我們死無對證?玩的可真好!
她踉踉蹌蹌地走到張生屍體麵前,發現張生手上死拽著一角衣料。白宇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心中已然有了答案。用手蓋在他的眼睛上,承諾道:“一路走好,我不會讓你白死的。普通人殺人,是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