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明,我們再這樣下去不行。要不這樣,我去找嫌疑人,你去找線索。”白宇飲盡最後一口茶,說出了這句話。
“也隻能這樣了。”
……
“兩位夫人,恕我前來打擾。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您們。”白宇覺得這兩位夫人或許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在她笨拙的行完禮後,說明了來意。
“我們有什麼好問的?”妹妹嗤冷一聲,嘲諷道。
白宇一噎,隨即想說又說:“夫人,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那你是什麼意思?來嘲笑我們?來挖苦我們?”妹妹越說越激動,好在姐姐及時把她拉了回去。
“姑娘,冒犯了。妹妹,別這樣了,反正他也已經死了,我們姐妹倆的苦日子,終於是解脫了。姑娘,你有時間在這裏跟我們倆姐妹耗著,還不如去查查他身邊的那些人。雖說我們姐妹倆也算是他的枕邊人,也有殺人動機,但是,殺了他,我們沒好處。到頭來,還要被安上一個‘弑夫’的罪名。”姐姐淡淡道。
白宇沉默了。同時排除了兩位夫人。“是白宇冒犯了。”說罷,白宇離開了。
……
“管家,您可否將府上的人列一個名單出來?再寫上他們的職業。”白宇吩咐道。
“阿梵:服侍丞相;王夫婦:掌廚……我的天,先去找這個阿梵吧。”白宇合上冊子,撥浪鼓般搖了搖頭,最終還是認命走向下人們住的地方。
“請問…阿梵在嗎?”白宇禮貌性地敲了一下木質的大門,探進半個身子,問道。
這裏的下人,身上或多或少身上都有傷,乍一看,白宇還以為自己來到了難民營。
下人們望了眼白宇,有的不動,有的側了一下身子,白宇順過縫隙,眼光鎖定了角落裏渾身是傷的阿梵。
“你就是阿梵?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白宇走到阿梵麵前,入目驚心的紅色。
阿梵冷哼一聲,側過身,不語。
白宇撇撇嘴,有些無奈。“阿梵,據我所知,你現在幹的工作是在丞相身邊端茶送水,可是,這個工作不是應該由女子做嗎?”
“銀子。”
好吧,沒事。二夫人的態度比他的還惡劣。
“這麼多達官貴人,你又為什麼要選擇丞相府呢?”
“銀子。”
又是銀子。白宇暗自皺眉,但馬上也就想通了。因為丞相不僅變態,而且暴力。沒有人願意在這種人身邊服侍,當然,除了那些實在是窮的人。
白宇瞧見阿梵的左手一直蓋在他的右手手腕上。措不及防,白宇將他的左手搬開,發現那是一個小金鎖。
“你幹什麼!”阿梵勃然大怒,睜大了雙眼怒視著白宇。
白宇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做。她環視了一眼被阿梵的吼聲吸引過來的目光,頓時有些尷尬,不知道該怎麼說。
阿梵慢慢坐下來,眼睛不離他手上的金鎖。自顧自道:“你一定很驚訝吧,小小的奴才竟然有一塊金鎖。”阿梵抬起頭,望著白宇,眼裏滿是悲愴。
“這是我奶奶送給我的。在我出生後不久,奶奶就聽說,如果在新生嬰兒的百日宴上送一個金鎖,那麼嬰兒就會歲歲平安、年年幸福。那時候,我家啊,還吃的上飯,不是很窮。但是呢,金子這種貴重的東西,哪是我們這種平民老百姓買得起的?但是,我奶奶有辦法。她聽說,有一條江裏的沙中有金子。但那條江離我們家很遠啊,但是奶奶不怕。她每天天不亮就出門了,每天深夜才回來。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呢。我該說皇天不負好心人嗎?在我百日宴的前幾天,我奶奶用她那泡得水腫的一雙手,顫顫巍巍地找到工匠。但是這該死的工匠竟然私吞了一大半金子!奶奶知道後,哭啊…鬧啊…最後竟哭瞎了眼!最後,我的父母並沒有給我辦什麼百日宴,他們在我六歲的時候拋棄了我和我奶奶!我不得不在那麼小的年齡上扛起這個重任。後來啊…你知道發生了什麼嗎?他們將剛出生不久的弟弟也丟給了我!我怎麼辦?我能怎麼辦?我的弟弟…我的奶奶…”說到最後,阿梵竟然哭得滿臉都是淚。
白宇想安慰他,舉著手,不知道該怎麼辦。隻好說“你別哭了,這父母確實喪盡天良。我雖然不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今天的目的不是這個。那麼,阿梵,丞相是斷袖可有此事?當年那批男寵逃走你還知道些什麼?”白宇小心翼翼地問。因為她突然想到,或許這個阿梵,也被丞相傷害過。那麼這樣的話,阿梵也有殺人動機。
“確有此事。但是,當年那批逃走的男寵中,有一個人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