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懸崖之情(2 / 2)

鄭綰的眼淚終於流了下來,撲倒在他的身上哭道:“嚇死我了,你終於醒過來了。”

朱翊鈞伸出手輕輕將她環住,道:“沒事了,綰綰。”

她這才注意到兩個人的姿勢有多麼讓人遐想,急忙站起來低著頭,卻沒有了第一次相遇時的慌亂。綰綰?什麼時候她和他這般親近了,不過這麼叫很受聽呢。

朱翊鈞也勉強站起來,他這算又挺過一關。卻發現鄭綰的臉色蒼白,趕緊再次將她擁入懷中。這下,鄭綰不在抗拒,因為她能感覺到自己很無力。

兩個人相互扶著往回走,朱翊鈞想了想還是開口道:“我代鏐兒向你道歉,其實他是個好孩子。”

鄭綰鄭綰抬頭看了朱翊鈞一眼,他的眼裏隻有真誠。再回想起剛剛朱翊鏐說的話,她發現他們兄弟倆的感情很好,倒不像是帝王家那般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之勢。撤出一個大大的笑臉,道:“我接受你的道歉,而且我也不怪他。”聲音還是虛弱的,但卻能聽出她的心情很不錯。

“我不叫萬宗”朱翊鈞停住腳步,掰過鄭綰的肩道:“你記住了,我叫朱翊鈞。”

“我知道。”鄭綰踮起腳敲了一下他的頭,算是懲罰,不知道是她沒了力氣還是怕他疼,這一下敲得倒是輕許多。從朱翊鏐喊他哥哥,她就知道了他的身份,隻等著他親口告訴她。

朱翊鈞又歎了一口氣,道:“如果不是隱發現異樣告知我,隻怕我還不知道你竟然中了毒。”一想到如果甘鬆晚去一步她遇到的危險,他便覺的喘不過氣,後怕得很。

鄭綰不由自主的撫上他緊鎖的眉頭,輕輕的舒開。他告訴她他的身份,卻一直未用朕自稱,是不是說明他是以她認識的萬宗和她相處,而不是那高高在上、人人見了都要臣服的皇帝。

而朱翊鈞他感受著她小手的柔軟,隻是輕輕一過,他便覺的一切煩惱便都煙消雲散,仿佛又回到了兩個人第一次相遇的情景,一片冬青林,一場大火,一間小院。半晌,道:“你不問我為什麼瞞著你?”

鄭綰搖搖頭,道:“不想問,什麼時候你想說了自然會說,隻是,我想知道什麼叫‘我若是放棄,哥就活不成了’?”她可以不問他對她隱瞞的任何事,但是這個她必須知道。

朱翊鈞寵溺的擁過她,她是在擔心他嗎?忽然覺得很開心。但如果將事情告訴她,隻怕她會難過。這樣一想,他便答非所問道:“為什麼將我給你的香囊當掉?”雖然他隻是為了將她的問題岔開,但是他也想知道她當掉香囊的原因,是不喜歡當掉了還是拿它換了別的東西,這兩個答案顯然都不是他想聽到的。

鄭綰本有些惱怒他岔開話題,但一經提到香囊,立時低下了頭,該怎麼和他說呢,她仿佛看到了他暴跳如雷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