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擔心的是,二皇子殿下中了圈套,丟了整個東土的利益!”關益傅解釋道,原來並不是擔心何海濤的生命安全,而隻是怕何海濤葬送了東土的利益。
“那又有什麼關係,就算何海濤和中州使團簽訂了什麼不合理的條約,到時候隻要勇軍上位了,不承認這些不合理條約就是了。他們如果要追究,就讓他們去找何海濤去,反正他們是和何海濤簽訂的條約,又不是和勇軍簽訂的。”柳弈說道。
“你這……就是耍無賴嘛。”關益傅哭笑不得的說道,不過也覺得柳弈說的在理。
……
“大皇子?大皇子?”書海樓裏,那名之前被大皇子何文皓抽了一巴掌的下人輕聲喚到。
他今早過來找何文皓,可是發現他並不在書案前看書,於是去了一排排書架間尋找,可是仍然沒有發現他,帶著一絲疑惑,他暫時離開了書海樓,可是現在已經是傍晚了,何文皓竟然還沒在。
“奇怪,大皇子會去哪呢?”那下人滿臉的疑惑,他們的大皇子可是三年沒有走出過書海樓了,照道理應該就在這書海樓內的,怎麼會找不到呢?
“大皇子!大皇子!”那下人又叫了兩聲,還去一排排書架間溜達了一圈,可是仍然沒有找到何文皓的人。
“大皇子,大皇子……”那下人從書架間走出來,不懷任何希望的叫著大皇子的稱呼,反正也是得不到回應,所以這時候叫起來都是有氣無力。
然而就在這時,他猛地發現,書海樓的門口走進來一個人,是那麼的熟悉,可不就是他們的大皇子何文皓嗎?
“沒吃飯是吧?有氣無力的?”何文皓站在門口,一臉不悅的看著那名下人。
“大皇子,您……您……您出樓了?”那下人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你今天怎麼這麼沒規矩?”何文皓皺了皺眉說道。
“啊!小的該死,小的多問了。”那下人嚇得立馬跪了下來。
“我出不出樓,與你沒有任何關係,你隻要做好你的本分事就行了。”何文皓淡淡的道。
“是是是,小的一定恪守本分,大皇子您出書海樓的事,小的一定不會說出去的。”那下人以為何文皓是在警告他,所以連忙表示自己一定守口如瓶,今天什麼都沒有看到。
“下去吧,這沒你的事了。”何文皓對著那下人揮了下手。
那下人立馬起身,壓低著身子從何文皓的旁邊走過,走出書海樓正門的時候,還被門檻給絆了一跤。
何文皓轉過身來,眯眼看著那離去下人的背影,自語道:“是啊,三年了,我從來沒有走出過書海樓大門一步。今天我出樓的消息,要是給某些人知道了,恐怕又要起疑了吧?甚至會坐立不安?”
“這名下人,要除掉嗎?”一道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在何文皓身邊響起。
但是,這並沒有嚇到何文皓,他似乎對此習以為常了。
“不用,他有自知之明,我用的人都是經過挑選的,嘴巴要夠嚴實才會安心。不過就算他將這個消息說出去了,也沒關係,時機已經差不多成熟了。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好好感謝一下我那二弟?如果沒有這次遊獵,說不定還要再推遲幾年呢。”
何文皓對著空氣說道,但是卻得到了回應,還是先前的那道聲音。
“那個中州使團,裏麵有個人,到時候要留下來問一些信息,他似乎知道點什麼。”那道聲音說道。
“哪個?”何文皓問道。
“好像是叫夏侯文博的,到時候要活的。”那道聲音想了想說道。
“夏侯文博?那個是夏侯世家的人,我們現在動夏侯世家的人,合適嗎?而且這夏侯文博在家族內的地位應該不低。”何文皓皺了皺眉說道。
“沒事,會留他一命的。”那道聲音說道。
“好!”何文皓點了點頭。
這一天,大皇子何文皓出樓的消息傳遍了整個人主殿,乃至整個皇城,所有人都被震驚到了,三年不曾出樓的大皇子竟然在今天出樓了,而且偏偏是在何勇軍和何海濤爭位的時候,這是在預示著什麼嗎?
人主殿內的某個角落裏,何文皓用力哢嚓一聲扭斷了一個人的脖子,那個人,正是何文皓身邊的下人。
何文皓眯著眼,看著躺在地上的死屍,喃喃自語道:“看來你的嘴巴還是不夠嚴實,二弟,我是不是有點小瞧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