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果然,才行動了不久,柳弈就放棄了,實在是吃不消自身血液的損耗。可是血煞之氣才除去了不到三分之一,這就有些尷尬了。
“那青衣少年,怎麼坐在那一動不動了?是在幹嘛啊?”
大街上的群眾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柳弈被煞氣入體了,隻是覺得場麵有些怪異。柳弈盤坐在屋頂上,而古鬆則是抱臂站在一旁,好像看戲一般。
“是啊,幹嘛呢這是,還打不打了?”
有人不滿的叫嚷道,這場大戰,讓他們看得實在不夠痛快,就像是得了便秘一般,一點都不激烈,到現在兩人交手都不足十回合。
“叔,那位青衣公子是怎麼了啊?”真真拉了拉餘老頭的手臂,不解的問道。
“他被煞氣入體了!”餘老頭眉頭皺的厲害,不過他竟然看得出來柳弈是被煞氣入體了,這其中的味道就有些讓人琢磨了。
“煞氣?那是什麼?”對於身為普通女子的真真,當然不懂什麼是煞氣。
“被煞氣入體,就像是吃了烈性的毒藥一樣,會讓人發瘋死掉。”餘老頭打了個比方解釋道。
真真輕掩小嘴,發出一聲驚呼,擔心青衣公子下一刻就會斷了氣。
“他娘的,老子就不信了,還搞不定這些玩意,拚了!”柳弈一咬牙,打算瘋狂一次。
他的元神,在身體各處遊走,然後不斷催動真鳳神火,讓體內所有地方都燃燒了起來。
“柳小子,你瘋了?”劍魂沒看懂柳弈為什麼要這樣做,怕他把自己給搞死了,連忙跳了出來。
“我沒瘋,既然除不掉,我幹脆把它們給收了得了!”柳弈輕鬆的說道,看似就是在做一件十分平常的事,實際上蘊含了大危險。
“你這人做事怎麼這麼極端呢,快把火給我滅了。”劍魂怒聲道。
“富貴險中求,再說我走到這個地步,還不是你給害的?整個什麼幺蛾子的磨礪出來。”
柳弈一句話把劍魂弄的啞口無言,隻得妥協道:“那你控製點火候,別把自己給烤熟了。”
柳弈翻了個白眼,這劍魂說話還挺幽默啊。
柳弈身體各處都在茲拉茲拉的冒著響聲,猶如水滴滴落在滾燙的金屬板上一般,冒出真真白煙。不過現在冒出來了,可是血色的煞氣。
煉化的第一步,就是將煞氣從血液中逼出來,這就要炙烤柳弈自身的血液,這是一個十分痛苦的過程。
煞氣被逼出後,柳弈立馬用真鳳神火製成一個牢籠,將這些煞氣困在其中,他要做一個大膽的嚐試,把這些煞氣納為己用!
被逼出的煞氣一開始還會做一下反抗,不過在神火麵前,還是乖乖的束手就擒了。
一番功夫下來,柳弈已經渾身濕透了,全身上下被汗水浸濕,但是功夫不負有心人,所有的煞氣也是被他逼了出來收集到了一起。
柳弈喘息幾口氣,在血液方麵,他損失了不少,普通的血液很容易再生出來,不過精血就不容易了,這次失去了大約一成的精血,讓他有些肉痛。
“就看值不值了。”柳弈的元神將目光瞄準了被困在神火牢籠中的血煞之氣。
柳弈打了一道劍道真意進去,當然,他控製了劍意的渾厚程度,他可不是去磨滅這些煞氣的,而是馴服。
劍道真意在神火牢籠內亂竄,追著血煞之氣一頓狂劈亂砍,到後來,血煞之氣見到了劍道真意,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一般,溫順的不得了,生怕一個不小心惹怒了貓咪,就會被吃掉。
柳弈很滿意眼前的狀況,他慢慢的將所有血煞之氣往右手食指逼去,他當然不可能讓身體各處都充滿血煞之氣,這在將來是好是壞都難說,不過十之七八是件壞事,所以他隻把血煞之氣集中在身體上的一點。
而手指,就是最好的載體,將血煞之氣逼入到食指部位,到時候對敵起來隻需要一指點出,整個世界都清靜了。
隨著柳弈眉頭的緊皺和舒展,古鬆也跟著舒展和緊皺起來,他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可是又說不出來,莫非自己給了柳弈驅除血煞之氣的機會,是個錯誤的決定?可是他並不認為柳弈能驅除血煞之氣啊。
然而現實就是這麼殘酷,當柳弈睜開了眼對著古鬆笑了笑的時候,古鬆的表情終於變得難看起來,跟吃了死耗子一般的難看。
他,還是輕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