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山的頂端,在幾塊巨石的掩護後麵,站著七名身穿黑衣、蒙著三角麵巾的人,分不清男女。
“讓這些蠢貨先去尋找龍吐珠,我們隻要坐收漁翁之利就可以了。”其中一名黑衣人說道,是個男子的聲音。
“想要坐收漁翁之利的,恐怕不止我們啊。這一股馬匪,也真是可憐,龍吐珠豈是他們這些普通馬匪可以染指的?”另有一名黑衣人歎了口氣,頗有些同情的說道,是名女子的聲音。
“怎麼的?小師妹同情這一群垃圾?”有人笑著說道,嘴角有些不屑,他們這一群師兄弟、師兄妹,其實關係並不融洽。
“都安靜點,等就是了。”站在最前頭,始終閉著眼的一名黑衣人出聲說道。
“是,大師兄。”其餘六名黑衣人齊聲應是,頓時安靜了下來。不過雖然表麵平靜無波,但是內心卻是心思各異。
對於這個大師兄,他們可一直都不服氣,組織的規矩是優勝劣汰,隻要能把大師兄幹了,那就能成為大師兄,所以說大師兄其實是最被人仇恨的人,很容易成為眾矢之的,但是大家名麵上還是表現出尊敬。
組織是明令禁止圍攻的,隻能一對一的分出勝負,所以在沒有絕對把握前,沒人會挑戰大師兄。
而他們眼前的大師兄,是被譽為數千年來,最有希望成為殺神的人。
殺神,是對於境界達到帝境的殺手的尊稱。
馬蹄聲響起,一匹白馬在黃沙中疾馳而來,馬蹄上釘上了寬平的馬蹄鐵,是根據北漠的特殊沙土環境而特別定製的。
馬背上端坐一名年輕人,白馬奔至北邱山山腳下,幾十騎突然出現攔住去路。
年輕人一拉韁繩,白馬嘶鳴一聲止住腳步。
年輕人的嘴角勾了勾,馬鞭一甩,白馬再次前進,同時手掌向前一推,幾十騎座下的馬匹全都焦躁不安起來,瞬間人仰馬翻。
柳弈淡淡笑了笑,一縷龍威而已,就讓那些馬匹都亂了分寸。
這些騎兵,柳弈知道,都是那獨眼龍的親信,柳弈也清楚獨眼龍那杞人憂天的心思,不就是怕自己危及他的地位嘛,現在就想給他來個下馬威嗎?派這些騎兵在這賭自己去路。
不過柳弈也不打算解釋什麼,獨眼龍自己杞人憂天,那就讓他憂去吧。如果獨眼龍再派一些手下來騷擾自己,那他也不介意見見血。
“獨眼龍,我來了。”柳弈騎馬來至山頂,也不下馬,就在馬背上對獨眼龍喊道。
獨眼龍看到柳弈騎馬上山,明顯愣了一下,這北邱山的山勢陡峭,不可能騎馬上來的。
不過這對於柳弈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將一股氣打入白馬體內,讓它身子更矯健了點就可以了。
這在修煉上有個說法,叫做引渡,暫時借自己的力量給別人。
重修後體內蘊含的能量是別人的數倍,所以將能量引渡到別的生物身上對柳弈來說並沒有什麼負擔。
獨眼龍愣了一下後,對柳弈不下馬的無禮舉動十分不喜,在馬背上與站著的人說話是十分不禮貌的行為,那是主子對奴才說話的方式。
“柳弈,你怎麼現在才來,離約定的時間都要過了。”獨眼龍冷著臉說道。
“你也說了,是‘都要過了’,而不是‘已經過了’,那不就是還沒過嗎?急什麼,年輕人要有點耐心。”柳弈以教育後輩的口吻說道。
獨眼龍暗罵了一聲王八羔子,但是表麵上卻冷冷的說道:“你有什麼計劃嗎?怎樣捕捉龍吐珠。”
“沒計劃,等龍吐珠出現吧。這龍吐珠是有靈之物,想出來了自然會出來。小爺我掐指一算,算到我與龍吐珠有緣,它很快就會出現了。”柳弈隨口胡謅道。
獨眼龍暗暗呸了一聲,然後不再說話,現場的氣氛就沉默了下來。
柳弈無心理會這種氣氛,端坐白馬上,目光凝視遠方,歎了口氣,整個北邱山,被團團包圍了啊。
由內而外,不下十股勢力,全都瞄準了北邱山,準確的說是北邱山內的龍吐珠。
這些人都想坐收漁翁之利,柳弈冷哼一聲,真是想得到美。
“想吃虞家的特色菜套四寶了,鴨子包著雞,雞包著鴿子,鴿子包著鵪鶉。那滋味,可是好極了。”
柳弈舔了舔嘴唇,這北邱山的包圍圈,像極了這道特色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