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端的憤怒讓他的臉變得扭曲,他也未曾察覺扶搖嘴角那一抹得意的笑。隻顧憤怒地看著暈死在地上的疏影影,扶搖好後悔那腳踢的太重,若是讓疏九親手解決疏影影那才叫大快人心。
趙祥在人群中,看著疏影影受傷,他緊咬著牙,嗓子眼一股血腥,流進胃裏。他很清楚這會衝上去救不了疏影影,而且他的這些兄弟的性命也可能白白葬送。
他很想衝上去,跟這些人拚了。理智告訴他即便疏影影死在這裏,他都不能那麼做,他來到這裏已經是錯。當人在決策是摻雜了情感,他的腦袋就已經不清楚,這樣會害人害己。
有人靠近他,小聲的說道:“主子,這好像是我們的毒。”
“嗯,那個白衣女子以前是我們的人。”這個組織裏很多人都不認識,但他們都認識他們的主子趙祥。
扶搖使用的毒叫“芒毒”,毒性很強,但不會立刻致人死亡,剛才被打死的那兩條小毒蛇的毒就是解藥。
扶搖應該是先讓把毒抹在刀上,然後裝作搶刀時劃傷自己,再後來又放蛇咬自己,所以刀上應該有毒,疏九中的應該也是這毒,這樣才能嫁禍給疏影影,這女人可真狠。
正如趙祥所料,刀上的毒確實和疏九中的毒一樣,疏九的解藥隻能暫時的克製毒性,扶搖手上應該還有解藥,她把那小毒蛇藏在那裏。
賓客死傷了幾個,疏九讓人把被蛇咬死的人抬過去,這蛇毒和他中的不是同一種毒,可任他想破腦袋都想不到,這蛇毒就是他所中之毒的解藥。
疏九開始相信扶搖,這刀是疏影影藏在衣袖裏的,上麵有毒,隻有自己中了這種毒,那麼在他背後下手的肯定就是疏影影。扶搖的傷應該是混亂中碰傷的,這個結論讓他有點吃驚。
他拉過扶搖的手,笑著說:“好了,是我不好,錯怪你了。”
再看地上的疏影影,眼中是憤怒、是仇視,但他並沒有發作,而是過去給她診脈,傷的很重,他給她服下藥,疏影影還沒轉醒。
他又讓人拿過來一瓢涼水,毫不憐惜地潑在了疏影影臉上,疏影影這才有了反應。疏九朗聲道:“婚禮繼續!”
有人把疏影影架起來,給她蓋上蓋頭,攙扶著她和疏九拜堂。
大家都在議論,疏九是他們的大將軍,是他們的王,他為什麼要娶這樣一個女人。她很醜,滿臉的傷看著就讓人惡心。她狠毒,大婚自認行刺新郎還給他下毒。更可恨的是他還對這些無辜的賓客下毒,顯然他們把今天的爛賬都算在疏影影身上。
而疏九和扶搖就是通情達理,心胸寬廣之輩,不僅對這醜女人不離不棄,對於她的惡行也既往不咎。
疏影影的情況很糟糕,被人駕著拜堂,大口的吐血,血染在紅色的蓋頭上再滴到地上,還有直接流到地上的,鋪在繡鞋上、地麵上,一片片的血色即便是這喜慶的紅色也遮不住。
扶搖不明白疏九為什麼堅持娶個“死人”,疏九心裏怨恨扶搖,好好的一場婚禮被搞成這樣!但他更怨恨疏影影,他那裏不好,為什麼不願意嫁給他?今天就是你死也要拜堂,等我們行完大禮,你愛死哪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