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麵子往哪擱?”
雖然秦木說的輕描淡寫,但是上官煙雨還是感覺到了他話語中關懷的意味。
是什麼東西讓他毫不猶豫的伸手去擋刀子?難道僅僅是他所說的所謂男人的麵子?
這個理由不足以讓人相信。更不足以讓上官煙雨這種心思玲瓏剔透的女人相信。
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人在做出選擇的時候,總是會考慮各方麵的利弊。
即便考慮的時間很倉促,在那一瞬間,自己的內心也會幫你做出正確的選擇。
秦木覺得躺著實在是難受,於是想支撐著坐起來。
“先躺著休息,在給你輸營養液。”上官煙雨說道。伸手想去按住秦木,卻不知道往哪兒觸手。她在商場上是個女強人,但是和男人交往曖昧的經驗卻是少之又少。
“是什麼人想害你?”秦木又隻能躺下去,問道。這女人的仇人也太多了點兒。連來趟學校都能碰到殺手。
“不知道。”上官煙雨說道。
“殺手跑了?”秦木遺憾的說道。他不喜歡欠別人的東西,還準備找機會把人家的刀子還了呢。
“沒有。”
“那怎麼會不知道凶手是誰?”秦木奇怪的問道。嚴型拷打,難道連這個都不會?
“他死了。”上官煙雨麵無表情的說道。從她嘴裏說起一條人命的消逝,是那麼的無足輕重。
秦木想起在被人刺殺的那一刻,這個女人那一幅穩定自若冷漠淡然的臉,心裏又是一陣歎息。
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怪物啊?心誌竟然能夠堅定到這種程度?
秦木知道,如果自己不是實力強大的武者,突然間遇到這種事兒,怕是也不會這麼鎮定自若吧。
“可能,她已經習慣了這種時刻被人覬覦的生活吧。”
想到這種可能性,秦木又對她多了一點兒憐惜。
“唉。”秦木歎了口氣。說道:“以後出門要注意些。多帶保鏢。反正你又不缺錢。盡量少去人多的地方,這些人太危險了。”
“我明白。”上官煙雨點頭說道。“這是最危險的一次。殺手假扮成學生,想在我們毫無防備時出手。幸好你擋住了他這一擊。不然,我可能就沒有機會坐在這兒陪你說話了。”
秦木苦笑著說道:“幸好他捅的是刀子,要是開槍的話,我可能也來不及攔住。”
“在那樣的情況下,刀子比槍更有利。”上官煙雨耐心的說道:“從他出現的那一秒前,保鏢就一直在防備著他。如果他遠距離開槍的話,可能還沒來得及出手,就已經被保鏢發現了。如果是我,也會選擇用刀子。”
“你也適合當殺手。”秦木笑著說道。這女人把當時的情況和殺手的心理分析的頭頭是道,讓人不得不佩服。
上官煙雨搖了搖頭,說道:“他殺人,是為了賺錢。而我能夠賺錢,所以,我沒必要去做殺手。”
“讓上官家族的大小姐去當殺手,不是腦袋進水了嗎?我隻是開玩笑,不要當真。”秦木說道。“你這女人,就是太缺乏幽默感。”
“不是人的人也會有幽默感嗎?”
“這……那個也是開玩笑。”秦木尷尬的說道。
“我一直記著呢。”
“……”
女人都是很記仇的,無一例外。
“對了,我受傷的事沒告訴其他人吧?”秦木問道。
“沒有。”上官煙雨說道。
“那就好,我睡一會兒。”秦木說道。他有些犯困了。
“好好休息。一切都不用擔心。”上官煙雨說道。
秦木又是好一陣鬱悶。
這台詞,好像是男人應該說的吧?怎麼全都被她給說了?
上官煙雨等到秦木閉上了眼睛,這才輕輕的走了出去。走廊外麵,劉悅安靜的候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