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木不是在故意裝逼,對他來說,這確實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手段。
“對於先生來說是雕蟲小技,但對我等來說,真是神乎其神的宗師手段啊。”唐裝老者感歎道,他連小兄弟都不叫了,改稱先生,以示尊重。
他這一生半世戎馬,雖然身居高位,但一直向往武道。
而華夏雖大,武道宗師也是鳳毛麟角。以他的身份,也很難求到宗師指點。如今見到一個如此年輕的宗師,簡直感覺自己大半輩子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而魏離此時更是羞愧不已,哪裏還有方才一丁點的高傲和生氣,甚至都不敢正眼看秦木一眼。
秦木微笑搖頭道:“老爺子過獎了,武道之路漫漫,我依然有很長的路要走。還有,叫我秦木就好,叫先生我聽得怪別扭的。”
“誒,不可。先生的稱呼和年齡無關,以秦先生的能耐,絕對當得起先生二字。”
唐裝老者堅持己見,微笑道:“我叫魏嵩,這是我的義女魏離。我一生孤家寡人,她雖說是我的義女,其實和親生女兒也沒什麼區別。”
秦木點點頭,也不再糾結稱呼的問題,問道:“魏老,您找我有什麼事?以您的地位,還有什麼事解決不了,需要用到我的呢?”
“秦先生,實不相瞞,我解放前就參軍打過仗,有一次敵軍圍剿,我為了保護戰友撤退,強行使用還未完全掌控的內勁,才導致肺部受傷。當時沒來的及治,後來想看已經落下病根了。又是內傷,幾十年都看不好,隻能吃藥強行壓製。”
“雖然我修習內勁有所成就,能一直撐到現在,但終究沒到宗師境界,估計等不了多久就要見我那些老戰友去了。”
“我不怕死,但我現在還不能死。如今世界看似和平,其實暗潮洶湧,華夏還需要我這份微薄之力。”
“本來我已經不抱希望,但前兩天突然傳出太乙神針傳人入世的消息,我很清楚太乙神針的威力,這才把先生請到這裏,希望先生能出手為我醫治。我不奢望能治好,哪怕隻是續個三年五載的,我也知足了。”
說完這一大段話,魏嵩劇烈的咳嗽了起來,仿佛耗費了他極大的心力。
“義父。”魏離冷冰冰的俏臉也眼圈微紅,扶著老人,輕輕的拍著他後背。
“沒事,沒事。”魏嵩揮了揮手,安慰道。
“秦先生既然是化境宗師,而且又會失傳的太乙神針,應該有法子治好我義父吧?”魏離一雙美眸看著秦木,流露出一絲期盼。
作為魏嵩的義女,魏離自然清楚自己義父每次咳嗽發作時是何等痛苦。
而且這是內勁造成的傷害,現代醫學根本束手無策。甚至看過不少中醫國手,都表示剛傷的時候可以治,拖了幾十年,已無藥可醫。
但見到秦木剛才神乎其神的手段,又聽說他會太乙神針,魏離心中不由燃起一絲希望。
“不瞞秦先生,我義父在華夏還是有些名望和能量的。秦先生隻要能治好我義父的傷病,什麼要求我們都可以答應。”魏離直視秦木,斬釘截鐵的道。
秦木聞言,微笑道:“魏老當年是為了國家和人民才埋下舊疾的,如果我替魏老治病還要提要求的話,我還是人嗎?”
“我會傾盡全力為魏老治療,就算閻王爺想收走魏老的命,也得先問問我答不答應!”秦木堅決地說道。
“謝謝……謝謝……”魏離俏臉解凍,臉上露出微笑,一個勁的衝秦木道謝。就連旁邊的精悍男子都忍不住要興奮的跳起來。
秦木不由多看了魏離兩眼,果然冰山美人笑起來是最漂亮的。
“有勞秦先生了。”魏嵩畢竟幾十年風雨,哪怕心中再怎麼歡喜,表麵也沉著冷靜。
“什麼時候可以開始治療?”魏離急切地問道。
“現在。”
……
幾人來到魏嵩平時休息的療養間,秦木讓魏嵩躺在床上,轉過身對魏離說道:“去給我找一盒銀針。”
“好。”魏離轉身離開。
“魏老,你以前應該受過很多傷吧?”秦木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