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木正欲發難,包廂的門卻恰好被推開,進來的是趙星文和班主任黃荷,看起來二人應該是來的時候剛好碰上了。
“黃老師快坐……”
“同誌們燥起來……”
眾人開酒的開酒,點歌的點歌,包廂裏再次活躍起來,緩解了方才的緊張氣氛。
秦木和蕭梓萱對視一眼,也隻能找了個空位置坐下來。
蕭梓萱不喝酒,再加上心情不好,隻興致不高的有一口沒一口喝著飲料。
秦木倒是放得開,開了一聽啤酒就幾口灌下去,他隻喝過自己在山裏釀的鬆子酒,城裏賣的白酒啤酒從來沒喝過,現在正好有機會體驗一下。
“你倒是心寬,還能喝的進去。”蕭梓萱見身旁的秦木喝的十分歡快,甚至還露出一副津津有味的表情,有些無語道。
秦木撇撇嘴,打趣道:“孫老頭說,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反正今晚的酒都是免費的,我才不會被那兩個渣渣影響了心情,非得多喝一點。你別說,這酒還真不錯,要不你也來一瓶?”
蕭梓萱無奈搖頭,再次無語。
這家夥到底是真的心寬還是缺心眼?
都被人家騎到頭上了,還能這麼若無其事?
有班主任黃荷在,高誌和錢慧都表現出一副乖乖仔的形象,不停招呼著同學,也不去找秦木和蕭梓萱的麻煩。
“同學們,你們繼續玩吧,老師得回家去了,祝你們玩的開心。”
沒過多久,黃荷就要起身離開,作為一個漂亮的虎狼之年少婦,晚上在外麵逗留時間久了,很容易引起老公猜忌,影響夫妻之間的和諧生活。
眾人自然起身歡送,高誌還假惺惺的挽留黃荷,但眼睛裏的興奮光芒還是出賣了他。
黃荷一走,他就有發揮的空間了。
他今晚非得讓秦木出醜不可!
高誌拿起兩瓶啤酒走到秦木身邊,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衝眾人道:“同學們,既然來了新同學,如果我們不表現一下好客之情,能說得過去嗎?”
“說不過去!”眾人起哄。
他們對高誌往日的作風多少有些了解,再加上高誌的女朋友錢慧剛才對秦木和蕭梓萱表現出的敵意,知道接下來有好戲要上演了。
蕭梓萱身份不俗,高誌絕不敢真正得罪,那麼秦木這個看起來沒有背景的新同學,今晚就大概率要悲劇了。
趙星文端著一杯紅酒慢慢品著,饒有意味的打量著這一切。
高誌說秦木這個跳梁小醜貌似有些能耐,但他方才仔細的觀察過秦木,實在沒有看出秦木像是個有能耐的人。
有錢?
看他穿的那身普通到極致的運動服,以及略顯幼稚的行為舉止,就不像有錢人。
有勢?
有勢的人不可能沒錢。
能打?
看他那單薄的身軀,自己一隻手就能打十幾個這樣的人。
趙星文左看右看,都沒看出秦木的不凡,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高誌看走眼了。
想到此處,趙星文有些索然無味。教訓秦木這種什麼都沒有的屌絲,實在令他提不起興趣。
“說不過去自然就得表示表示,今天既然是我請客,就首先就由我來表示一下對新同學的歡迎吧。”
高誌笑意滿麵,把手中一瓶啤酒擺到秦木麵前,看似真誠的笑道:“秦木,咱倆先吹一瓶,你應該會給我這個麵子吧?我看你剛才連蕭大校花都冷落在一邊,自己一個人喝的很嗨呢。”
在某些方麵來說,酒確實是個好東西,它可以讓人飄飄然,讓人敞開心扉,原形畢露。
高誌很清楚這一點,他看出來秦木絕對是個酒場新手,所以打算先用酒來探探秦木的底,和秦木慢慢玩。
這裏是他的地盤,他就算直接叫人把秦木打個半死都易如反掌,但那樣就太沒意思了。
貓捉住老鼠,卻遲遲不咬死,為的就是好玩。
“高誌,秦木剛才已經喝了很多了,不能再喝了。”蕭梓萱眉頭微皺,為秦木解圍。
雖然秦木這家夥著實可惡,但她也不能眼看著秦木被高誌整,畢竟再怎麼說,秦木也為她治過病,而且以後很可能還要接著治。
“我看秦木可是海量,蕭大校花大可不必為你的小情郎擔心。”高誌陰陽怪氣說道。
“你……”蕭梓萱臉色泛紅,不知怎麼就想起了秦木為她紮針時的場景,一時心亂如麻,竟忘記去反駁高誌“小情郎”的說法。
“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是海量。”
秦木微微一笑,隨意的瞥了高誌一眼,淡漠道:“不過我秦木大好男兒,就你這樣的貨色,也配和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