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秦木一把關上了房門,急衝衝地跑去找毛巾。
當秦木再次站在蕭文淵麵前的時候,腰上又多了一條白毛巾。一臉尷尬地笑道:“蕭叔,抱歉。我剛才在洗澡。”
“洗澡?”
“是啊。洗完澡後,發現沒有換穿的衣服。”秦木不好意思的解釋道。
他可不想讓蕭文淵對自己產生誤會,把自己當成什麼變態,然後趕出去,到時豈不是得露宿街頭。
“哦,這倒是我疏忽了。”蕭文淵說道。“你等等,我有一套運動裝,從來沒穿過,我給你拿過來,你先將就穿著。”
“那真是再好不過了,麻煩蕭叔了。”秦木感激道。
“不麻煩,我給你取衣服。換過衣服後,就下樓吃晚飯。”蕭文淵笑著說道。
秦木換上那套嶄新的耐克運動套裝,還自戀的照了照鏡子,滿意至極。
這是他穿過的最好的衣服,以前的衣服,都是幾十塊錢的山寨貨,質量差的很。
來到一樓,蕭文淵和蕭梓萱已經等在餐廳了。還有一個小保姆正在忙著送上飯菜。秦木剛才來的時候沒有見到她,可能出去買菜去了。
“秦木,過來坐。”蕭文淵笑著對秦木招呼道。
蕭梓萱臉色冰冷,眼露凶光盯著秦木,下午的事情,已經徹底讓她對秦木失去了好感。
秦木自顧坐下,四下看了看,隨意問道:“蕭叔,阿姨不在家嗎?”
“梓萱三歲的時候,她媽媽就因為重病纏身,去世了。”蕭文淵勉強一笑,解釋道。
“實在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
秦木連忙道歉,餘光偷偷瞥了一眼蕭梓萱,發現蕭梓萱神情黯然,眼中透露著落寞,顯然這事對她打擊不小。
秦木心中有些愧疚,說又不知說什麼,沉默又覺得很尷尬,一時不知該如何自處。
“沒關係,都是陳年往事了。”蕭文淵笑著替秦木解圍,轉移了話題。“快吃菜吧,這些可都是金陵的特色菜,待會兒該涼了。”
“是是是,吃菜吃菜。”
秦木把菜碟推向靠蕭梓萱那邊,笑著道:“我手長,夠得著。”
蕭梓萱頗有些意外的看了秦木一眼,也不多說什麼,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見蕭梓萱動了筷子,似乎沒把自己剛才的冒失問題放在心上,秦木才放下心來,拿起筷子開始狼吞虎咽。
秦木的舉動,蕭文淵不動聲色的全看在眼裏,心中對秦木的評價又高了幾分。
這少年,不愧是老神仙教導出來的,不僅針法驚人,心性品德看來也極為不錯。
“秦木,你這次來金陵要辦什麼事?”蕭文淵一邊吃飯,一邊隨口問道。
“兩件事。”
秦木喝了一口湯,緩緩道:“孫老頭說我一直呆在深山老林,很少和社會接觸,所以讓我來金陵先讀一讀大學,體驗體驗同齡人的生活,不知蕭叔能不能幫我安排一下?”
“小事一樁。”蕭文淵看了看蕭梓萱,哈哈笑道。“梓萱就在金陵大學上學,我就把你安排進金陵大學,正好過兩天要開學了,你和梓萱一起去上學,也有個伴。”
“那真是再好不過了,多謝蕭叔。”
“沒什麼,我是金陵大學的客座教授,安排一個學生還是很輕鬆的。秦木,你想讀什麼專業?有沒有具體目標?”蕭文淵問道。
秦木搖搖頭,“沒有。我也不懂專業那些東西,隻要能讀大學,體驗一下氛圍就好。”
“要不……我把你安排進梓萱的專業,你和梓萱讀一個班,怎麼樣?”蕭文淵笑道。
“不行!”蕭梓萱突然開口道。“我開學上大二,他連大一都沒讀,怎麼能直接讀大二呢?”
她心裏沒說出的話是:我才不想和這個愛裸奔的死變態在一個班級呢!
要是看到這家夥時時刻刻在眼前晃悠,蕭梓萱很懷疑自己會不會瘋掉!
“隻要秦木願意,他想直接拿畢業證,我都能給他弄到,更別說安排他讀大二了。”蕭文淵胸有成竹笑道。
“那我就和梓萱在一起上吧。”秦木道。
“好,那就這麼定了。”
蕭文淵接著問道:“秦木,第二件事是什麼呢?”
“我有一樁婚事,得去退掉。”
秦木語氣平淡,卻讓蕭文淵和蕭梓萱吃了一驚。
“退婚?”蕭文淵問道。“和誰家退婚?”
“上官家族。”秦木用牙簽剔著牙,隨意道。“孫老頭說,他當年給我和一個叫上官煙雨的女孩訂了婚,但我向來不喜歡媒妁之言這種封建做法,所以我必須退掉這門婚事。”
“切!說的跟真的一樣!”蕭梓萱看著一本正經的秦木,不屑一顧道。
這家夥吹牛都不打草稿,也不看看自己的模樣,竟然敢說和上官煙雨有婚約?
他知道上官煙雨是什麼樣的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