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感覺這機器的質感有變,向腳下望去。他恰到好處地踢到了一具屍體!肖陽晨剛想尖叫,他的嘴就被白夜軒捂住了:“你瘋了嗎,這麼晚了,你的尖叫會引來人的,而且宿管就在隔壁,萬一他一揮屠刀,我們兩個人都得死!”
可肖陽晨還是無法冷靜下來,畢竟那一具屍體已經看不出麵部特征,身體也被殘忍地分成了好幾節。在白夜軒仔細研究這具屍體時,薰衣草有發現了更多,他們正後方的櫃子裏,也有一具屍體!這一具屍體的死相倒是沒有那麼恐怖,身上的警察製服放在這裏雖說有些突兀,但也改變不了這個人死去的事實。
“很明顯還沒有死去多久。”白夜軒很快地便給出了結論。
“那就極有可能是今天來調察的警察了,我就說監控怎麼沒有人注意,原來是調查監控的人全死了啊!”肖陽晨瞬間克服了對屍體的恐懼,滔滔不絕的講道。
“說的不錯,但你好像忽略了什麼。”白夜軒故意留下懸念,引得肖陽晨浮想聯翩。不過肖陽晨還是略輸白夜軒一籌。
“別賣關子了,說吧,在這裏浪費時間,沒有什麼意義。”肖陽晨思考了片刻後,還是給自己的智商不足找到了一個理由。
“答案很簡單,這幾個警察絕對不是我們瘦弱的宿管可以對付的,這是其一,其二,我聯想到了葉影冥的死,凶手為什麼這麼高調地將屍體公然於世,而不是悄悄地處理掉呢?如果我是凶手,我肯定不會這樣做,這樣仿佛是在說:‘你們這群垃圾,快來抓我啊,來抓我啊’。肖陽晨,你也來思考一下,這樣是不是有點群嘲呢?”
肖陽晨沒有回答,他突然發現自己與白夜軒之間的差距是如此之大,此刻,他仿佛一個累贅,有些無地自容。
“最後,但也同樣重要的,就是:警察為什麼到現在都好像不清楚這幾位的死亡,依舊草率地將葉影冥的死亡斷定為失足!”白夜軒的聲音稍微有些升高,但仍未不足以驚醒隔壁的宿管。
“所以,你隻是說出了幾個疑點,對破案根本沒有什麼實質性幫助對嗎?”肖陽晨沉思不久後,說道。他將實質性三個字咬得很重。
白夜軒歎息了一聲,說道:“是,看來我們這次潛入隻能以失敗告終了。”
“並不,讓我們來看看這個吧。”說著,肖陽晨拿出了一封信。“這是我剛才對那邊的屍體進行翻動時找到的。”
信上並沒有什麼內容,隻是有兩首,不知所謂的古詩而已。
當昔秦王按劍起,
覷你凡人爭是人。
傳聲走馬開金屋,
榮為後進趨蘭署。
便似修行這幾個,
卻繞井闌添個個。
少婦含嬌開洞房,
柳風吹盡眉間黃。
死中猶被豺狼食,
有神助兮人莫及。
身閑就養寧辭遠,
來生緣會應非遠。
天門閶闔降鸞鑣,
牧馬不敢侵臨洮。
所見草木多異同,
心有靈犀一點通。
還似人生一夢中,
行入新都若舊宮。
不知搖動是何人,
誰是長楊諫獵臣。
風流好愛杯中物,
不能誅惡與誅凶,
但要修行功用深。
幽人逃暑癭楠杯,
沙鷗遙避隼旟飛。
一向令人堪白頭,
病起乍嚐新橘柚。
前路加餐須努力,
一雙先入鳳凰池。
那得誤我少年時,
除存紫府無他意。
琴聲在音不在弦,
因嫁單於怨在邊。
風景何曾異帝鄉,
若比吾師居世上。
雖向檻前窺下界,
海上舊山無的信。
極慮呈材欲導情,
眾樂無由更擅名。
夜隨淨渚離蛩語,
早風吹土滿長衢。
白夜軒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大喊道:“走,這裏不是給活人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