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娉婷怎麼來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與你無關，你不用管這些。免得汙了你的耳朵。”寧氏拉住她的手。
邵娉婷坐下來：“祖母讓我留在房間裏繡嫁妝。那玩意找幾個繡娘做就是了。我才懶得弄那些。”
“你不是從去年開始就在繡了嗎？”寧氏不解。“上個月還看見你的喜帕繡好了。”
“那是為二皇子準備的。唐弈琛那樣的病殃子配嗎？”邵娉婷冷著臉。“再說了，隻要一天沒嫁，我就不會甘心。就算嫁進了靖國侯府，我也不會甘心。”
寧氏看著無論是長相還是性格都像極了自己的女兒，有一刻出現恍惚的神情。
當年的自己是不是也是這樣的不甘？是的。就是這樣不甘。每日每夜被心魔折磨，苦不堪言，最後走到今天。
“娉婷。”寧氏看著女兒。“不管你要做什麼，記得不要連累家族。你要知道有了家族才有你。”
邵娉婷眼眸閃了閃。
寧氏的意思是不是代表著她支持她的作法？
“娘，你最好了。”
正院。邵老夫人喝了一口參湯，聽了汪嬤嬤說的話，差點把嘴裏的參湯噴了出來。
“你說琴姨娘有喜了？”
“是的。恭喜老夫人。”汪嬤嬤笑道：“你又要當祖母了。”
邵老夫人揚起笑容：“好好，邵家的子嗣越多越好，讓咱們的香火越來越旺。”
“可不是。”
“琴姨娘那裏安頓得怎麼樣？每三日把一次平安脈，把醫婆安置在咱們院裏，隨時問侯一下。”
汪嬤嬤愣了一下：“這樣會不會越矩了？”
“越什麼？老大好幾年沒有子嗣了，明眼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老身還沒有老糊塗，知道是誰在搞動作。如果沒有懷上也就罷了，既然懷上了，就給我平平安安地生下來。誰要是敢動我孫子，看我饒不饒得了她。”
邵老夫人目光陰冷。
汪嬤嬤不敢多說，在旁邊應是。
“大小姐那裏怎麼樣？送她去寺廟的人有沒有說什麼？”
“那人昨天晚上回來得晚，就沒有向老夫人彙報。今日一早就在侯著了。老奴讓他在外麵等著呢！”
邵老夫人心情不錯，多吃了半碗的小丸子。她擦了擦嘴，揮手說道：“傳他進來回話。”
“是。”
沒過多久，一個中年漢子跪在邵老夫人的麵前。
“見過老夫人。”
“把大小姐安頓好了？”邵老夫人喝著清水漱口。
家奴應道：“是。奴才把老夫人的意思轉告給了方丈大師，大師傅保證一定會好好照顧大小姐。”
邵老夫人滿意地點頭：“看賞。”
汪嬤嬤從衣袖裏取出一個小荷包遞過去。
“多謝老夫人。”
家奴走後，邵老夫人說道：“那孩子是個有心的。”
“老夫人是想大小姐了吧？等大小姐回來，就讓她天天陪著老夫人。大小姐不僅對亡母有心，對老夫人更有心。不過老奴說句不守規矩的話，大老爺好像……不是很看重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