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姑娘。”
包紮好之後,她回到船艙裏。
青霜拍了拍胸口,輕吐一口氣說道:“剛才的氣氛真是壓抑。小姐,你怎麼能和他們這麼輕鬆地說話?”
“他們對我們沒有惡意,用不著緊張。”邵思琪重新拿起沒有看完的醫書。
第三天,陳天騏再次找到她。那人已經醒了。陳天騏請她過去複診。
邵思琪邁進大門,看著那個坐在窗口旁的男人。那男人如初見時的嚴謹冷漠,隻是抬頭看了她一眼。
“看樣子公子已經無礙了。”邵思琪行了一個禮。“恭喜。”
“我已經聽說了。如果不是姑娘,隻怕我沒有辦法活著下船。多謝姑娘的搭救之恩。”青年站起來,朝著邵思琪拱了拱手。
他的這一番舉動不僅嚇著了陳天騏,連邵思琪和青霜都沒有想到。
原本對他的不喜少了幾分。邵思琪臉上的神色更加讓人挑不出錯來。
“不用如此。救人是我的職責。”邵思琪坐在旁邊。“我再幫你把一下脈搏。”
“多謝姑娘。”
邵思琪把好脈之後,點頭說道:“恢複得不錯。不用再吃藥了,隻需要再繼續敷藥。”
“我有個不情之請。”青年看著她。“在抵達京城之前,可否請姑娘每天都給我診個平安脈?”
邵思琪並不意外他會有這樣的要求。她想了想,便答應了他。
在接下來的路程裏,邵思琪天天給青年,也就是魏之光把脈看診。一路無事,風平浪靜。
魏之光慚慚的接受了邵思琪的存在,就算結束了每天的把脈,還是留她一起下棋打發時間。
“姑娘的棋藝進步神速。”魏之光用欣賞的眼神看著邵思琪。
邵思琪捏著黑子,抬眸微笑:“多謝了公子借的那本棋譜。還有公子這位極好的師父。”
“那也是姑娘天賦好,要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大的進步?”
陳天騏在旁邊站著,臉上一片漠然。隻有他自己知道內心深處有多麼大的震驚。
他們家主子第一次誇人好嗎?要是換作其他人被主子誇了,那不得跳起來?
前段時間他們主子還對這位姑娘各種防備,沒想到在短短的時間內,兩人竟成了棋友。
活久見。
“陳護衛不舒服嗎?怎麼表情這麼奇怪?要不要我幫你看一下脈?”邵思琪似笑非笑地看著陳天騏。
陳天騏想著邵思琪那長長的銀針,不由得打了個哆嗦。他垂頭說道:“沒有。屬下挺好的。”
“還有五天就能抵達京城。姑娘孤身一人前往京城,可是投親?”魏之光看向邵思琪。
青霜端著茶水進來,剛好聽見這句話。她抿著唇,眼裏一片哀怨。
什麼叫孤身一人?難道她不是人嗎?這位魏公子果然目中無人。如果不是小姐對他有恩,隻怕在他的眼裏小姐也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