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人冷凝地看著南宮曄之：“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大人認定了我故意謀殺，我無話可說。”南宮曄之仍然是那幅無所謂的樣子。
然而秦大人自恃清廉，最見不得別人不服。他的每個案子都要審得原告被告心服口服為止。
“如果你不是故意謀殺，怎麼下手如此之狠？仵作也說了，就算他沒有撞到石頭，抬回去也活不了三天。”秦大人冷道。
南宮曄之淡淡地看著秦大人：“大人的意思是說……在見到了那樣不平之事，我還應該溫柔地給他講道理？用儒家法家之說來感化他，讓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邵思琪算是第一次見識南宮曄之的嘴皮子。原來平時他對她已經很客氣了。
“大人……”門口，裴大軍拱了拱手。“草民是受害者唐氏的夫君。草民可以說幾句公道話嗎？”
秦大人見裴大軍瞎了一隻眼睛，又長得牛高馬大，瞧著頗有氣勢。他點頭：“傳唐氏和唐氏之夫入堂。”
師爺在秦大人的耳邊說道：“他叫裴大軍，曾經上過戰場，受過軍功，在這裏很有名氣。”
秦大人見裴大軍準備行禮，抬手免了他的禮：“聽說你是軍人。既然如此就免了你的禮，站著說話。”
“多謝大人。”裴大軍拱了拱手，不慌不忙地說道：“大人，草民長期在城裏做工，一個月也回不了幾次家。內子是個膽小的性子。這次小女有事外出，隻剩下內子在家。沒想到內子隻是上山砍柴的工夫就遇見了這樣的歹人。要不是小女趕回家裏，讓南宮上山找內子，隻怕內子已經……請大人明察。這小子從小力氣大，他不是故意想要謀殺，而是一時氣憤控製不了力度，才會造成這樣的後果。”
“被告與你們家是什麼關係？”秦大人繼續問道。
“南宮……”裴大軍看了一眼南宮曄之，咬了咬牙說道：“南宮是小女的未婚夫。”
邵思琪：“……”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不過她也不會戳穿裴大軍的‘謊言’。如果這個名份能夠讓南宮曄之逃過一劫，她也不會介意有個‘未婚夫’。
“未婚夫？”門外的百姓議論紛紛。“難怪這小夥子如此氣憤。丈母娘就像是親娘。親娘被地痞無賴侮辱，哪個有氣性的受得了？以我看打得好。”
“就是。打得好。那個癩子王沒少欺負人。平時他進城的時候，要是看見落單的小媳婦小姑娘也會調戲幾句。這樣的臭蟲不死豈不是髒了咱們踩著的這片地？”
“肅靜。”秦大人再敲驚堂木。“誰要是再喧嘩，就趕出這裏。”
南宮曄之沒有反駁。眾人更覺得這是真的。
“大人，南宮與小女雖然還沒有成親，但是我們夫妻確實很喜歡這小子，正在籌備兩人的事情。咱們國家以孝字為先。曾經有過先例，母親受辱，孝子一怒之下殺人，那人可是沒有判死刑的。”裴大軍高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