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曄之似笑非笑地看著裴千帆。他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問裴千帆:“你是覺得我會傷著她,還是不希望我把她搶走?她把你當哥哥,你把她當妹妹了嗎?”
裴千帆蹙眉:“你這是什麼意思?琪兒當然是我的妹妹。”
“最好如此。”南宮曄之把玩著腰間的荷包。那荷包是邵思琪給他準備的,裏麵放著療傷的藥丸。
荷包上的圖案也是她繡的。別人的荷包不是花草就是樹木,她倒好,給他繡了一把劍。不過,非常適合他。每次摸著荷包上的劍,心裏的戾氣就會消散許多,整顆心變得暖暖的,充滿了溫暖。
“你到底想說什麼?”裴千帆總覺得被他看破了什麼,可是又說不上來那種惱羞成怒的感覺是為何。
“沒什麼。你妹妹在叫你,還不過去?”
南宮曄之的眼裏出現同情的神色。是的!他同情這個男人。到現在他還沒有看清自己的內心。
其實以前他不明白裴千帆為何如此討厭他,後來知道他和邵思琪不是親兄妹,他就知道什麼原因了。
說到底還不是嫉妒心在作祟。這個男人嘴裏說把她當作妹妹,其實心裏並不是這樣想的。他還沒有察覺而已。當然,他也不會好心地提醒他。畢竟那丫頭早就被他視為所有物。任何靠近她的男人都得靠邊站。
那個老家夥早在很早之前就找到他,說他是什麼練武奇才,想讓他跟著學武。可是條件是必須繼承他辛苦建立起來的組織。他向來不受拘束,當然不願意受製於人。那個老家夥倒好,也不離開這裏,偶爾出現在他的麵前一次又一次地問他有沒有改變主意,如果改變主意就去那個小院子裏等他。這一耗就是十年。
卓軒的出現讓南宮曄之感覺到了危機。如果他再這樣弱小下去,不僅自己會死,還保護不了別人。他需要力量,需要權勢,需要成為人上之人,這樣他才能操控別人,而不是讓別人操控自己。
“你在想什麼?”邵思琪在南宮曄之的麵前揮了揮手。“發什麼呆呢?”
南宮曄之回過神來。他看著麵前善良溫柔的小姑娘,眼裏閃過柔情。
“好像是傷口還沒有痊愈,現在又有些疼了。”
邵思琪信以為真,連忙扶著他進門:“那你還是坐在這裏休息一下!反正也沒幾個菜,不用你幫忙。”
“那不行。我找個凳子洗洗菜是沒問題的。”南宮曄之反手握住邵思琪的手掌。
邵思琪根本不知道他的‘狼子野心’。她從來沒有想過兒女情長的東西。畢竟前世她唯一在意過的男人就是那個負心漢。她之所以對他好,一是因為她已經嫁給他,二是看他常年躺在病榻上,感覺很可憐。
如果說真的有多喜歡他,那倒沒有這個想法。在那種情況下,換作其他男人她也會用真心對待的。
說到底,邵思琪根本就不懂感情。因為不懂,自然看不出南宮曄之這隻大尾巴狼的心思。
“你們在做什麼?”裴千帆出來,看見兩人的手掌緊緊地握著,臉色難看。“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