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裏,一個老婦人坐在椅子上,嘴唇發烏,臉色發青。旁邊站著幾個村民,其中有那婦人的兒子媳婦,還有好心送她過來的村民。
“毒氣攻心,有些嚴重了。我先清除一部份毒素,再給她開個方子。不過她需要的這些藥我這裏沒有,需要去醫館裏抓藥。你們現在先去找輛牛車過來,等會兒趕牛車去城裏抓。”
“好好,沒問題。麻煩琪兒了。”姚大娘的兒媳婦春花感激地說完,戳了旁邊的裴田柱一下。“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啊!”
“哦!”裴田柱呆呆地看著邵思琪,現在被春花一戳,這才回過神來,馬上就跑了出去。
春花看著麵前這個拿起小刀開始割破姚大娘傷口的邵思琪。少女正是花兒般的年紀,長得越來越美。別說村裏的男人,就是女人們有時候也會談起她。而談起她時的語氣,時而羨慕,時而嫉妒。
邵思琪割破傷口,擠出表麵的毒血。她一邊擠毒血一邊對旁邊的春花說道:“你去熬點綠豆水過來。”
“好。”春花剛想出門,旁邊的唐氏叫住了她。
“別跑了,我們家裏也有綠豆,直接在這裏熬吧!走,嫂子幫你。”
“多謝嫂子。”
邵思琪給姚大娘擠了一部份毒血出來,她的臉色立馬好看了許多。旁邊的村民連連稱好。
“琪丫頭真是越來越有本事了。要不是她,姚氏今天死定了。”
“可不是。”
“最主要這孩子心善。這段時間給我們看診從來沒有收一文錢。她在城裏看診都是要收診金的。”
“對對。”
姚大娘的情況不樂觀,為了就近觀察,她留下來等到毒素清除為止。
邵思琪為了照顧她,手不停歇地忙了一整天,直到快到傍晚的時候才確定她沒有生命危險。而這個時候裴田柱和春花把姚大娘接走了。
“呼!”邵思琪甩了甩手臂,對旁邊的唐氏說道:“娘,你也累了一整天,快去休息吧!”
“娘不累。”唐氏拉著她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你坐下吧!娘給你按按。今天把你累壞了。”
“娘,不用了,我不累。”邵思琪靠在她的懷裏。“隻要能夠在你的身邊,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前世這個時候她已經進了邵府,被邵家的那些人欺辱,半夜在床上孤獨地哭泣。
那個時候她在被窩裏,蓋著被子叫著‘爹,娘,我想回家。哥哥,琪兒想回家’。想到那個時候,現在的自己是多麼的幸福。
身體的疲憊不算疲憊,真正疲憊的是心靈。
“娘,剛才沒有吃飽,我再去做點吃的。麵條可以嗎?”
邵思琪乖巧地看著唐氏。
唐氏摸了摸她的腦袋:“我吃飽了,就做你那一份吧!”
“那好。”邵思琪點頭。
剛才的飯菜是春花做的。他們不知道裏麵還有一個傷員,所以沒有準備他的。
裴千帆向來不喜歡南宮曄之,當然不會給他留飯。沒辦法,她隻有再做一份吃的出來給他端進去。
唐氏是真的累了,所以很快就進屋睡覺。邵思琪獨自做了一大盆的麵條出來。
“餓壞了吧?”端著麵條進屋時,裴千帆和南宮曄之都睡了。
兩個大男人擠在一張小床上,看著真是可憐。可是沒有辦法,哥哥說得對,她一個女人也不方便照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