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思琪放下手裏的東西,對旁邊的裴千帆說道:“哥,你先回屋躲躲。”

裴千帆搖頭:“不行。事情因我而起,我怎麼能躲在你的身後呢?”

“這女人不講道理,你留下來也隻是給自己找麻煩。再說了,你一個男人也不好出手。”邵思琪推著裴千帆。“快進去躲躲。這裏交給我處理。放心好了,我能對付她。”

如果是以前的她,麵對這厚顏無恥的張氏也隻有哭的份兒。然而現在她不會再這樣沒用了。

張氏不算什麼,真正可恨可怕的是京城那些舊人。如果連張氏都對付不了,還能對付誰?

“張大嫂,你家的雞鑽進我家的籬笆院,踩壞了我家的菜苗。我還沒有找你賠償呢,你倒是先叫喚起來了。”邵思琪不悅地看著張氏。

張氏不屑地看著邵思琪,眼含輕蔑:“胡說八道什麼?明明是你家偷了我家的雞。現在還倒打一耙。”

邵思琪走向張氏。就在張氏戒備地看著她時,在張氏麵前停下來。

“張大嫂,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你總是這樣糾纏我哥,也不過是惹人笑話罷了。如果我是你,現在就應該收手,再找個老實可靠的男人嫁了。這麼想要男人,那就該好好為自己打算,何必做些事情讓人看不起呢?”

張氏是個渾的。要不然也不會死纏著裴千帆不放。

村裏的男人確實多,想打張氏主意的也不是沒有。然而那些泥腿子怎麼跟英俊溫雅的裴千帆相比?隻要裴千帆一出現,那些男人就被襯托得像地上的汙泥。張氏對裴千帆一見鍾情,自然不甘心就這樣放過他。

“我是來找我家的雞的,誰糾纏你哥了?”得不到的,那就毀掉。張氏就是要敗壞他們家的名聲,讓他們家的男人娶不到媳婦,女人嫁不出去。張氏發誓,她這輩子就和他們家扛上了。

“冥頑不靈。”邵思琪冷笑:“既然給了你臉麵,你不想要的話,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你能做什麼?”張氏沒有把邵思琪的威脅放在眼裏。

“我找裏正主持公道。你擾亂鄉民,試圖勾引我哥,勾引不成就想盡辦法找我們家的麻煩。這些事情看似都是小事,要是鬧開的話,你這不知檢點的作風就人盡皆知。你張家的姑娘別想再嫁出去。你不是還有三個妹妹嗎?”

“你……”張氏臉色發黑。

張家村離這裏有些距離,但是鬧開的話,照樣瞞不下去。張氏不顧及自己的臉麵,連家人的臉麵也不管了嗎?

以前張氏來裴家大鬧,唐氏和邵思琪隻會哭。裴千帆一個男人要是敢出麵,她就粘在他的身上不下來,真是占盡了便宜。裴大軍不常在家,就算是在的話,也不敢和一個寡婦動手。要不然傳出去更加難聽。

今日邵思琪不僅冷靜地對峙張氏,甚至還出口威脅。張氏見她這樣詭異,倒是有些心虛了。

“哼!你哥就是個病秧子,真當老娘稀罕他不成?”張氏推了一把邵思琪。“讓開,我要找我家的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