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半年,我就要從這個破學校畢業了。我放下筆,揉揉酸痛的眼睛。“死老鄧,又在那裏做作業,別忘了你還要排練呢!!”賈雯野的咆哮的聲音幾乎穿破我的耳膜,噢,我都忘了我要排練這回事兒了。前陣子我報名參加了學校的文藝彙演,與賈雯野搭檔唱歌。我們約好放棄午休,待在教室排練。原本隻有我跟她在教室,後來又來了兩個同班男生,他們是午休違反記錄被級主任攆下來抄《中學生行為守則》。

“死老鄧,又在發呆!”雯野不爽地翻了個白眼,“噗”,旁邊的其中一個男生捂著嘴巴偷笑,“笑什麼?”我皺著眉頭不高興地瞪著他,“你不戴眼鏡的樣子好像我媽。”說完,其他的人都哄笑起來,我翻了個白眼“我哪有你這麼醜的兒子

?”

“哈哈哈哈”,雯野和另外一個酷酷的男生一點也不給他麵子。後來那個男生見我一次就喊我“老媽子”。。。。。。

班上的一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也跟著他亂叫,後來這個綽號又衍生出“老幹媽”“老太婆”,我都無力吐槽了。原以為我的綽號是逃不過又老又幹的標簽的了,誰知黃少莫這臭小子根據我的發型起了個“冬菇頭”的綽號,後來就直接叫我“姑

”。真想一腳把他踹下教學樓!

“姑,這個數學題怎麼做?”黃少莫拿筆捅了捅我的後背,沒錯,這家夥以好好學習為由讓老師把他調到我後麵,

“呃,就是配方啊,數學書有例題,跟你手上這題的解題方法差不多,就是數字不同,你翻翻看數學書吧。”我轉過頭,

看他難得問學習上的問題,也就沒敷衍他。

沒多久,他又捅了捅我的後背,“為什麼你總是穿這種內衣啊?跟別人的不一樣。”學校夏裝的白色校服很容易暴露女生的內衣款式和顏色。“”關你屁事啊?”我又羞又怒,我真是從來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人。

後來混熟了,也就習慣他的無賴了,不過,我不能忍受別人對我說粗話,可他習慣說粗話,我糾正了好幾次,他都不改,我就生氣了,不想理他,一整個上午都不理他,無論他怎麼叫我我都假裝很忙聽不到。下課後,他竟然拿他那個用來練仰臥起坐的墊子給我扇風,一臉我錯了的表情,說,要扇去我的火氣。可他剛才對我說的話太過分了,我的火氣還沒過去呢。他的兄弟鄧宇棠看他把我的頭發扇得龍飛鳳舞,覺得好玩,也拿了他自個的墊子來替我扇風,誰知這倆二貨越扇越賣力,越扇越開心,直到我的頭發真的亂成一鍋粥,才扔下墊子跑出去玩。我真的又氣又想笑。後來也不知怎麼得,反正是氣不下去了,就和好了。

第三節的晚修通常沒有老師,同學們自然會調亂座位來做,聊天會更方便嘛。鄧宇棠坐到了黃少莫的旁邊,吵吵鬧鬧的。當時我在跟那個小個子同桌掰手腕,左手右手的試過了,我還是掰不贏她,後麵這倆家夥就嘲笑我,說我白長這麼多肥肉了,弱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