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卑連忙解釋，“齊王殿下誤會了。我隻是覺得這麼好的東西我們單於庭肯定有很多人喜歡，想采買一批回去送送朋友。”
“送朋友……是了是了！瞧我……”欒奕扮出一副親切模樣，對戲誌才說：“那一會兒給去卑大人送十台好了！”
“十台？”去卑一臉析疑模樣，“十台怕是仍舊不夠。要不這樣，齊王殿下，還是讓在下出錢采買好了。”
“這……”欒奕擺出一副為難的模樣，“去卑大人可能不是很清楚，這機械圭因為製作工藝複雜，所以價格比較高。”
“高？”去卑以為欒奕話裏有話，是在嘲笑他兜裏沒錢。便口氣不善的說：“齊王殿下此言差矣。雖說在下手中財富不比齊王殿下，但在單於庭孬好也是個右賢王，帳下有數萬勇士，無數牛羊。幾台機械圭還是買得起的。”
“既如此，老戲……還是送給去卑大人十台機械圭。”欒奕對戲誌才道：“去卑大人還想多要，便給去卑大人打個折扣賣給他，收一百五十兩白銀成本價便可。”
“一百五十兩白銀？成本價？”去卑倒抽一口冷氣，膛目結舌。乖乖，一百五十兩百白銀夠買二百頭羊了！“這東西也太貴了吧！”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機械圭製作起來十分麻煩，僅工序就有二十多道，且十分精密，期間但凡有一點差錯，之前的所有努力全部作廢。所以，機械圭的價格才會那麼高。”
聽了欒奕的答案，去卑才算釋然。“這麼貴重的東西，可買不起！”
“去卑大人此言差矣。我倒覺得貴部任何人都買得起我們的機械圭，因為眼下，我有一樁大生意希望與貴部合作，借助這場交易，貴部日進鬥金一點都不困難，待到發家致富過後，莫說機械圭，琉璃、茶葉、絲綢……想買多少就買多少。”
“哦？什麼交易？”去卑析疑道。
欒奕直視著去卑道：“去卑大人，大漢豐盛的物產需要巨大的人力基礎做支撐。我們需要奴隸。”
“奴隸？齊王殿下是在說讓我把族人賣給你們換取錢財。”睿智的去卑立刻意識到，人口流失對匈奴潛在的災禍。當即搖了搖頭，“不行，絕對不行。單於庭絕對不會把族人當做商品來買賣。”
欒奕笑著解釋，“去卑大人不要總把眼光釘在單於庭嘛！誰說讓你賣自家族人了？草原那麼大，除了貴部族人，還有塞外的烏丸人，向西看還有西域各國、白戎部落；向東越過草原有高句麗、三恒，當然還有鮮卑人。以貴部的實力，完全可以派遣精騎到他們的地盤上擄掠牧民，再倒手賣給我們大漢。”
“哦？”
見去卑雙眼圓睜，目光遊離，欒奕便知他動了心。隨即拋出誘餌，“一個青狀男丁我們願給十五兩白銀，三十歲以下的女子紋銀十二兩，未成年男女我們給七兩。怎麼樣？我們夠有誠意吧？當然，白發蒼蒼的老人我們一概不要，到時候別怪我們退回去。”
去卑連咽數口唾沫。一個青壯十五兩，十五兩白銀可以換一丈多絲綢，五壇上好的美酒，和七斤多茶葉……十個青壯就能換一座機械圭。這買賣劃得來啊！
去卑思考的功夫，欒奕又道：“如果去卑大人願意與我合作，將來賺得的錢財可在我大漢換取豐富的物產。而我們呢，又可獲取更多廉價勞力，進一步推動生產。可謂天作之和。去卑大人意下如何。此外，為了方便貴部助我大漢搜集人力，我方願敞開國門，向貴部出售漢製兵器。”
“什麼？”去卑為之一愣。數百年來，漢庭一直對草原施行封鎖製度，禁止一切貨物向草原流通。即便是最開明的時代——比如現在，也隻是準許向草原輸出工藝製品，包括糧草、鹽、鐵這類軍用物資是不允許賣至草原的。誰若違規經商，依據大漢律要被處以極刑。
這對於鐵資源極度匱乏的匈奴帝國來說無疑是個災難。
在過去的時間裏，匈奴人都是以高價從走私商人那裏采買鐵石製造作戰的兵刃。買來的鐵石價格過高暫且不說，無論是硬度還是柔韌度卻是差強人意。
所以，去卑聽說大漢要向匈奴出售大漢製式兵器，大喜過望，“齊王殿下當真要向我部出售兵刃？”
“千真萬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