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我忍不住問道:“他為什麼跟別人打架?”
“不知道!雖然我倆關係好,也僅限在工作上,下班之後。他做什麼我也不是很清楚!”那人搖搖頭,有些饒有興致的看著我們幾個:“我感覺的出來,你們也不是一般人。”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有隨意的跟他說了幾句,就帶著楚天離開了,下樓梯的時候,我又打了吳傑的電話,依舊沒人接,看到這情況我心裏越發的焦急了起來。
“老大,吳傑那麼好的身手,幹嘛出來之後,要來這種地方打工?這不是屈才了麼。”亮子跟在身後,低聲的問道。
我輕歎一聲。放緩了步子,說道:“還不是因為他家裏的情況,不想惹事,隻想著多賺錢麼!”
小海摸出一根煙來,叼在嘴裏點燃了,皺眉說道:“可是,這也不對了。他想本本分分的工作賺錢,怎麼還會跟別人打架?現在人又走了,我覺得肯定是遇到了麻煩。”
我深深吸了口氣,腦子陷入了沉思,到了樓下之後,我轉頭看了看身後的宿舍樓,心裏暗暗的說道:吳傑啊吳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在這個地方過的……
出了工業園,我們站在路邊待了下,一時找不到吳傑,我們的心情都有些失落,看著天色晚了,我們就找了家賓館。
洗了個熱水澡,我和楚天幾個圍在房間的桌子上。打開了在超市買的熟食,我打開了白酒,給每人倒了一杯,端起來,說道:“來,第一杯酒,祝咱們逃亡成功,幹了。”
楚天幾個紛紛端起杯子。跟我仰頭幹了,隨即幾人咂咂嘴,拿起筷子就著熟食吃了起來。
幾人之間,小海和亮子的性子比較冷漠,唯有楚天性子爽利一些,見我們幹了一杯就放下了杯子,他一把抓起酒瓶。又給我們添滿了,說道:“死裏逃生這麼大的事,一杯怎麼行,少說也得三杯。“
說完,他端起來,對我笑道:“耀揚,從認識你的時候,我一直叫你於耀揚,現在我跟了你,再這麼叫下去,未免失了禮數,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大哥,隻要你有什麼吩咐,我二話不說,絕不推遲。”
我搖頭笑了笑,端起杯子跟他碰了下,有些感歎的說道:“楚天,你跟著我淪落這種地步,遠遠沒有在平陽那種自在,心裏不後悔麼?”
“既然做了決定,就沒有後悔一說。”楚天搖著頭,目光灼灼的看著我:“在平陽身子自在了,心裏難受啊,你知道麼,我被蘇家派到趙家之後,每天早上醒來,我都會暗暗問自己,自己活著是為了什麼,別人的一把槍?一枚暗棋?嗬嗬,那種日子我過夠了!”
我沉默了下,沒有說話,隻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時候小海又將我們的杯子斟滿了,又是一杯幹了之後,亮子忍不住的問我道:“老大,找不到吳傑,咱們接下來怎麼辦?”
我夾了一塊鹽焗雞快,咀嚼了下,含混不清的說道:“看看吧,等會我給葉飛打個電話,他老子以前是洪聯社的話事人,沒準有路子。”
“咱們要在這兒安身麼?“亮子又問。
我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看情況吧,隻要平陽那邊風聲一緩,蘇趙兩家失了勢,咱們就能回去了。”
聽著我漫不經心的話,幾人心裏也知道,嘴上說道容易,可是蘇趙兩家真的失勢的那天,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了,真如我說的還好,要是萬一蘇家或者趙家做了話事人呢?那我們豈不是一輩子就回不去了?
氣氛一時間有些沉默,我心裏也有些黯然。
過了一會兒,我們換了話題,邊聊邊吃著,將兩瓶茅台清光了之後,我晃了晃有些暈沉沉的腦袋,做在旁邊的沙發上,用手機給葉飛撥了過去。
或許是心裏作用,聽著手機裏傳來的嘟嘟聲,相隔著千山萬裏,我總有些不真實的感覺,潛意識裏,還認為自己坐在世紀王朝呢。
直到葉飛接了電話之後,聽著他低聲喂了下,我才將思緒拉回現實,沉聲說道:“葉飛是我,耀揚。”
“你們到廣東了?”似乎聽到我語氣平靜,葉飛呼了口氣問道,語氣頭屑一絲的欣然出來。
我嗯了一聲,隨口問道:“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還不是那樣?蘇趙兩家還在鬥呢。”葉飛說這,頓了頓,說道:“靠,這兩天我都急死了,生怕你們沒了消息,唉,對了,卡裏的錢夠用麼?”
我笑了笑:“用不完。”說著我語氣忽然低緩下去:“陳儀嘉怎麼樣了?”
“跟丟了魂一樣,你走後,我找過她一次,將事情詳細的跟她說了,唉!”葉飛歎了口氣,繼續道:“等會兒,你給她打電話吧,她聽了我的勸告,已經偷偷換了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