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一雙纖纖細手輕輕的撥動了一下琴弦,彈奏出的樂音,散發著濃厚的古色古香味。突然,纖纖細手不停的撥動著,彈奏著,排山倒海的音色,滲透人心,震得女子旁邊的櫻花樹上的櫻花紛紛吹落,在風中緩緩的飄著,飛舞著。有些櫻花,最終的歸宿,則是落在女子一身赤粉色的衣裳身上,淡淡的粉色襯托著高調的赤粉色,顯得無比的尊貴。而女子本身就給人的感覺不敢靠近,她是那樣的高貴,出塵,讓人想靠近卻又被她那道若隱若現的冷漠的牆給擋住了。
幾片櫻花隨著風,飄到了在庭院另一處的人手中,那男子一身紅衣,刺眼的很,他伸手接過那幾篇淡淡的粉色櫻花,看到那粉色櫻花之時,他的心莫名其妙的軟了下來,一股暖流深入心底。他豎起耳朵一聽,隻聽見周圍靜靜的,遠處傳來一陣排山倒海的古箏聲。
紅衣男子加快腳步,手中緊緊的拽著那幾片淡粉色的櫻花,離那排山倒海的樂音越來越近了,腳步,也不由得更是加快……
一身赤粉色的女子撥動著琴弦的手,突然間停下了,周圍在空中飄著的櫻花,也霎那間停下了,如同斷了線的木偶一般,垂落在地上,毫無生氣。隻見女子的唇角微微勾起,但是,說出的話,卻是冷冷的:“既然來了,又為何隻在一邊觀看。”
“沒想到居然是你。”日暮缺快步走過來,手中早已滲入他的手汗的櫻花,被日暮缺一手拂袖,便全都撒在了慕洛格的頭上,瞬間,慕洛格的烏黑青絲上多了的不是原先那幾片淡雅的粉色,而是滲入汗水的已變的微紅的粉色,醜陋無比。慕洛格倒是不慍不怒,隻是輕輕一抬手,便把發上那醜陋的櫻花拂掉了,那幾片醜陋的櫻花就如同先前那些櫻花一般,一無生氣的垂落在土地上。“為什麼不能是我?再說了,這裏是我的庭院。”
“你的?哈哈哈,這淡水閣都是我的,都是我日暮缺的。而你,僅僅隻是一個下堂妻,待遇就如丫鬟一般,哪裏還會有你的庭院。”日暮缺看著慕洛格,狂妄自大的笑著。
“嗬。是麼?”隻見慕洛格的嘴角,勾起的那抹笑更深,“你敢說你不是透過我而懷念某女子,你敢說你口頭上雖說我的待遇如丫鬟一般,但是你真正的隻是把我幽禁在此處罷了,你敢說你會在這個庭院種滿櫻花不是為了懷念某女子?”
“你……你為何會知曉?”日暮缺緊緊的盯著慕洛格,仿佛想要看破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