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王凡從睡夢中醒來。
凝望著和自己的眼睛相比，還是離自己的鼻尖比較近的天花板，手還在被窩之中——準確的說應該是在兩腿之間。
因為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夢，這個夢使得每晚打飛機的儀式都半途而廢，這令王凡的心情極為不順暢，胸中憋著一口悶氣，想吐又吐不出來。
那個夢，是自己被外星人抓去做實驗去了，和大多數科幻小說的情節雷同，所以也就如同罩上了一層虛無縹緲的薄紗般，變得不真實起來。
然而那實在是個很傷感情的夢，為什麼沒有女朋友的歲月和年齡一樣長久的自己，非要做這樣有SM傾向的夢不可？為什麼不是自己壓在女人身上的chun夢而是自己被綁在實驗台上被手術刀折磨的惡夢？這充分印證了列夫·托爾斯泰的那句名言，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連在夢裏都要忍受痛苦。
想著諸如這般沒有營養的問題，王凡始終不想從床上起來。
看看同寢室的，另一張空著的床，那裏並不是沒有人住，而是因為那張床的主人，在昨天晚上和自己的女朋友到賓館開房去了，至今未歸。
如果自己也有個女朋友的話，應該不至於天天晚上打飛機，不至於做一些比哈裏·波特還要異想天開的怪夢吧？
王凡的雙手再一次抖動起來，想要繼續昨天晚上沒有完成的儀式，可是在他將手伸進內褲，正要觸碰到自己的命根子的時候——
“混蛋！我可不想打飛機！”
他聽到了這樣的話，無比清晰的聲音，卻不像是從門外傳來的，聲音的來源離自己很近，就像是自己的身體發出的一般，但是想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不是從門外傳來的，寢室裏又沒有旁人，那麼就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幻覺，想必是因為自己昨晚做了惡夢，所以有點誠惶誠恐，導致了幻聽的產生。
得到了自我安慰的王凡再一次將手伸進了內褲，然而就像剛才一樣——
“混蛋！你是聾子嗎？我不是說過我不喜歡打飛機的嗎？”
這一次聽得更清楚了，是一個清脆的男聲，言語之中帶著傲慢的氣息，像混混兒一樣，拽得不得了。
接二連三的聽到諸如此類奇怪的聲響，王凡不得不中止剛才的計劃，他將手從被窩裏抽了出來，湊到鼻子處嗅嗅，有一股騷味，那是自己的體臭。
這股體臭味像興奮劑一樣令王凡的神誌變得清醒起來，他咕嚕一下就從被窩裏爬了起來，穿上衣服，下床洗漱。
看看手機，現在是上午的七點半，多虧了那些奇怪的聲音，使他不至於在睡夢中荒廢上課的時光，現在距離上午八點的第一節課還來得及。
王凡拿起自己那根像洗腳帕一樣的洗臉帕，湊到水龍頭前，將它打濕，然後擠幹，再然後在自己的臉上胡亂抹了兩下，洗臉就結束了。
當他像往常一樣，在洗完臉後將自己的洗臉帕掛在架子上的時候，又傳來了另一個聲音——
“敷衍了事，臉沒有洗幹淨！再洗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