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四人趕到郊外的一座小山頂上,金芙蓉指著一個被樹木遮蓋住的洞口說道。劉浪扯開擋住洞口的樹木,往洞裏扔了一塊石頭,半天也沒聽到聲音,洞似乎很深。
“走吧,不管怎麼樣,都得去救異。”劉浪說道,直接走進洞裏。張肖,金芙蓉,朱雀依次跟在後麵。洞口很窄,僅供一個人通過。越往裏走就越暗,四人幹脆閉上眼睛用神識探路。走過了山路十八彎的通道,四人眼前豁然開朗。這是一個寬闊的廣場,不知是誰開辟出來的。廣場空蕩蕩的,隻有一個巨大的青銅藥鼎立在廣場中央,藥鼎下麵的或火很旺,一股濃濃的中草藥的味道從藥鼎中散發出來。
“神農鼎!怎麼會在這。我明明放在神農架封印的啊。”張肖認出眼前的神農鼎,震驚的說道。
“異在裏麵,我在玄武的觀塵鏡中看到的就是神農鼎的內部。”金芙蓉突然說道。
“什麼?異在裏麵?快把他救出來,不然他的三魂七魄都會被煉化的。到時候就真的灰飛煙滅了。”張肖急忙說道。劉浪沒等張肖說完,混沌之力在手心聚集,手掌一推,混沌之力嘭的砸在神農鼎上。但是神農鼎的周圍被布下了一層結界。劉浪的混沌之力就像拍在海綿上的水,被結界吸收掉。
“不要強行破壞神農鼎的結界,你的力量越大,結界就會吸收越大的能量,就會變得越結實。讓我來吧。”張肖手結成一個奇怪的手勢,嘴裏烏拉烏拉的念叨著。隨著張肖咒語的念出,神農鼎的結界慢慢的消失,最後化成一道綠光鑽進神農鼎內。結界一消失,周圍的溫度瞬間上升,空氣中的藥草味也濃的刺鼻。劉浪一個箭步衝到鼎前,一掌掃飛頂蓋,一陣霧氣從鼎內漫了出來,讓人根本就看不清周圍。等到霧氣散去,眾人才看清鼎內的景象。一鼎的黑色藥汁,一隻白狐狸閉著眼睛仿佛睡著了一般,安靜的泡在藥汁中。劉浪凝聚周圍的空氣成一雙大手的形狀,把異從粘稠的藥汁中撈了出來,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朱雀探了探異的鼻息,又把手放在異的腦袋上,一陣紅光閃過,朱雀搖了搖頭,說道“我們來的太晚了,他的一魂三魄已經徹底的煉化了,剩下的魂魄也有了融化的跡象。再也恢複不了了。”
“怎麼會恢複不會來,他不是還有二魂四魄的嗎?難道就不能重新生出那一魂三魄嗎?”劉浪不相信的問道。
“魂魄又不是肉體,說補就補。少了魂魄的人,一般都會打撒他剩下的魂魄,再跟別的魂魄重新組成一個新的人。而這個重新組合過的魂魄必須輪回六道,經曆種種苦難,才可以再次輪回成人。”朱雀解釋道。
“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難道要我像夢裏一樣眼睜睜的看著異灰飛煙滅嗎?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處處管著他,他本就是一隻狐狸,幹嘛要遵守人類的規矩。我為什麼要管他啊,為什麼要跟他解除契約,都是我害了他,都是我害了他,都是我的錯。”劉浪蹲在異的身旁,抱頭痛哭。
“你別這樣,誰也想不到會發生這種事。這不是你的錯,要怪就怪那個煉化異的妖怪。”金芙蓉看著劉浪自責的樣子,安慰道。
“不,都是我的錯,是我逼走異的,是我害了他,都是我的錯。”劉浪根本聽不進別人的話,認為就是自己害死異的。就在這時,劉浪一直沒有動靜的混沌訣,突然自行運轉起來,天地間的混沌之力在劉浪頭頂形成一個漏鬥狀的龍卷風,源源不斷的鑽進劉浪的身體裏。朱雀三人承受不住如此龐大的混沌之力,都飛快的躲到山洞外麵。
劉浪死死的護住身下異的屍體。隻要他稍微露出一點縫隙,異就會被混沌之力巨大的壓力壓成肉餅。劉浪趴在地上,快速的運轉混沌訣。龐大的混沌之力被一遍一遍的煉化,最後融入劉浪丹田裏。不知過了多久,劉浪隻覺得丹田和經脈都撐得隱隱作痛,劉浪想停下混沌之力,但是混沌訣不停他的使喚,仍是一個勁兒的轉著,劉浪不得不使勁的壓縮著丹田內的混沌之力,騰出空間來接納不斷湧進來的新的混沌之力。突然,劉浪的丹田發出砰地一聲,原本成液體狀的混沌之力被壓縮成一顆黃豆大小的灰色內丹,丹田也一下子變得寬敞。灰色內丹快速的旋轉,吸收著不斷湧進來的混沌之力,最終慢慢的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