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信佳幾度想開口向賀道解釋誤會,說句抱歉,最後都忍住了。
展家大小姐有自己獨有的驕傲,雖然誤會賀道涼情薄幸,但怎麼著自己都難過好一陣子,算是扯平。
賀道作為男人居然不為所動,一句關心安慰的話都沒有,未免太過小家子氣。
這算什麼事?
仔細一想,展信佳心裏又生悶氣,狠狠瞪一眼賀道這頭白眼狼。
“表妹,外邊有人好像提起你了。”
展信佳狐疑的朝外邊一望,俏臉一沉,沒好氣的說:“肯定是花花大少在磨嘴皮子。”
賀道坐的位置不顯眼,外邊並沒有人發現他的存在。
“展叔,我跟信佳妹妹的事,您倒是說句肯定的話,行,或者不行?”
展雄強擠出一絲笑容,說:“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不反對,不過……”
“哦,看來展叔是瞧不上眼我左家,不願將閨女下嫁到左家,我明白了。”
左格淩厲的眼神瞪向展雄,語氣咄咄逼人。
“展總,你女兒嫁給左格賢侄,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你到底有什麼擔憂的?”
“展總,雖然你身價不菲,但自己在金字塔的什麼位置,心裏有數吧!”
展雄沉默,不管是權利,還是經濟,兩座金字塔都是展雄墊底,抬頭都看不見上層社會。
“我是沒女兒,實在沒轍高攀左格賢侄,否則,我舉雙手讚成。”
“我倒是有女兒,隻是左格賢侄瞧不上眼呀!”
……
“諸位叔伯都不反對,唯獨展叔反對,想必展叔眼裏我左家還沒資格迎娶你家閨女,也罷,既然如此,那就請你們回去吧。”
“嗯?這……”
展雄一咬牙,怒火中燒,當著眾多賓客的麵趕自己走!
左格這是什麼人品?
左家這是什麼家教素養?
教出來的子孫,如此專橫跋扈,蠻不講理,處處讓人難堪,無法下台!
“再怎麼說自己攜禮前來祝賀,難道不願意嫁女兒,就要被掃地出門,左家豈有這般待客之禮?”
展雄心裏氣不過,但近一個月來,他與左家老爺子關係親近不少,生意上的事承蒙左爺照顧,照此良性發展,展家不出一年將會淩駕在楊家與韓家之上。
如果動氣一走,前功盡棄,後事如何,展雄心裏沒底。
“哈哈,左格賢侄肯定是說氣話,對不對,年輕人的戀愛嘛,我老一輩插手,總歸是不好,我本身是沒意見的,不過就怕我女兒年幼,有負左格賢侄的一番心意。”
展雄強壓心中怒氣,一副平淡的表情,想化解尷尬。
站在一邊的左公良,臉色微怒,拍著左格的肩膀,說:“孫兒,強扭的瓜不甜,難道我左公良的孫子,堂堂慶安市左家,還愁娶不了孫媳婦,向展叔道歉,收回剛才的話。”
展雄心裏叫苦,左爺是生氣了。
左家老爺子出名的護犢子,有理沒理,都是他孫子的道理。
旁邊一幹人等,均是倒抽一口涼氣,左家之人,果然霸道!
展信佳發現父親在一群大人物中臉色異樣,好似受氣,十分尷尬,好奇走出來。
“爸,聊什麼呢?”
“展總,這就是您的掌上千金?果然花容月貌,天生麗質。”
“難怪左賢侄沁心佳人,老夫一見千金花容,隻得感歎左賢侄獨具慧眼。”
“郎才女貌,天生一對,絕配啊!”
……
展雄默默點頭,唯唯諾諾。
展信佳仿佛明白發生的事,看向鋒芒畢露的左格,說道:“左哥哥,早說過我們不可能,何必鬧的兩家都不愉快呢?”
“你爸沒反對,你反對什麼?”
左格一笑,接著說:“難道信佳妹妹有心上人?”
展信佳沒說話,左格臉一轉,看向站在門前的賀道,手一指,說:“就他嗎?”
順著左格手指的方向,一群人抬頭望去,賀道一身簡單樸素的衣著打扮,稚嫩的臉龐,毫無氣質可言,平庸之才。
唯一能讓人誇讚兩句,無非是身板結實,充滿力量,朝氣蓬勃。
“這位少年是?”
葛先生和劉芳居士不認識,平平無奇的少年,有何能耐抓的住千金大小姐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