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賀道跟左家關係匪淺,王老大不給左公良麵子?”譚向奇問道。
王成馗冷哼一聲,說:“你以為左家是什麼好東西?”
一語道出,滿座皆驚。
王成馗覺得這話過重,緩口道:“我與左老先生深談過,他交好賀道,不過是貪圖賀道身上一件神物,我滅了賀道,將神物交給左家,這事左家就不會插手多管,而且月底左家獨孫左格回國,我已經送上一份大禮。”
“哦?什麼神物?竟然惹的左公良費盡心機交好一小孩子?”
黃如意和譚向奇皆是一驚,十八九歲的孩子身上能有什麼不平凡的物品?
“佛法六道境舍利子,你們應該知道。”王成馗淡淡一說。
“這……左家生意人,要舍利子何用?”
王成馗搖頭,說:“具體我不清楚,估摸左格成人禮那天,自會有一番揭曉。”
“那麼伊家呢?”黃如意問。
“伊家?哼,看風水的神棍老道,我一拳必殺!”
王成馗嗤之以鼻,伊一休在慶安擺地攤,逐漸發家致富,王家可是慶安市土著,壓根沒給伊家放在眼裏。
伊老道隻是幫世俗人看一看陰陽風水,能有幾分能耐?
道法心動一境,在南陽市跟隨賀秉竹成名時,王承奎都還沒出生,他哪知道伊老頭的威風事跡。
而且這些年都在培養伊青瓷,更是鮮少拋頭露麵。
時間臨至午夜,三人久等不來譚向奇師弟,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檀兄,你師弟該不會……”
黃如意小心翼翼的問,譚向奇濃眉緊鎖,一言不發。
“打個電話問問。”王承奎心裏也急。
“我師弟從不用電子產品,還是再等等吧。”
又過去兩個小時,淩晨兩點。
譚家門外急匆匆跑來一穿武服的少年,魂不守舍。
一想起武館門前荷葉裏包的東西,渾身泛起雞皮疙瘩,膽戰心驚。
“師傅,不好了,出大事了!”
“慌什麼?有事便說。”
譚向奇本來就煩,看見門下弟子如此魄散魂飄,心底更是一沉,隱隱知曉發生了什麼事。
“師叔……師叔被烤成……烤成荷葉包肉啦!”
哐當!
桌上三盞酒杯應聲落地,碎成玻璃渣。
王成馗一臉震駭,黃如意死灰一臉,譚向奇如坐針氈……
“賀道小兒,欺人太甚,慶安市豈是爾等撒野之地!”
王成馗大手一拍,酒桌碎成爛木,心中憤恨湧起,如大海狂潮。
“王老大,此事如何是好?”譚向奇心慌,眼神閃爍,已經沒了主見。
“此仇必報,左老爺子說的不錯,賀道深不可測,是我等輕心大意。”
王成馗贈送左公良一枚洗髓丹,兩家自然有聯係,所以他才第一時間聯係慶安市八大武館,商討對策,不惜獎賞洗髓丹藥方作為報酬。
可是沒想到,賀道小兒,竟然遠不是左公良了解的那麼淺薄。
上忍境界的忍者,竟然都被燒烤成肉坨,簡直可怕可駭,猶如索命閻王,勾魂死神。
“二位先不要慌,左先生與在下聊過,倘若左家月底還沒將六道境舍利子拿到手,那麼,左家會助我們一臂之力,殺人奪物,斬之而後快。”
王成馗一想左公良隱約向他表露出這番意思,心底多了一分自信。
“這麼說來,賀道生死,月底自有分曉!”
“有左家相助,此事十拿九穩,王哥毀子之仇,我痛喪師弟之恨,定要將賀道千刀萬剮。”
黃、檀兩家看向王成馗,自信的神色再次浮上臉龐,紛紛點頭。
“離月底還有十日,明早我便聯係師弟在東瀛的師傅鬆下珍君,師弟可是鬆下君最出色的弟子,他不可能漠不關心,置之不理。”
“好,天一亮,我再送一粒極品洗髓丹給左老爺子,十日後,送一副金絲楠木棺材給賀道!”
……
雞鳴,日出東方,高山之下,一片雲山霧海。
賀道登高望遠,俯瞰繁華的慶安市,雙眼望向譚家武館。
“希望你們知難後退,不要一錯再錯,放下屠刀方可成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