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晴,你說說。”
花音一直幫左家處理慶安市幾家酒店,應變能力不差,看見賀道和左公良語氣全部對勁,將包袱甩給一臉羞紅,緊張不安的李晴晴。
“我……我不知道怎麼說。”
李晴晴智商高,成績好,但畢竟是剛成年的小女孩,這種場合氣氛,沒嚇死她都是天大的造化。
“事實怎樣,你就怎麼說!”賀道很生氣。
李晴晴跟梁信安年紀一般大,應該是在學校上課,而她卻被花音帶來伺候人,如果將賀道換成別人,這女孩不就毀了嗎?
“花姐姐救了我,所以我還她人情。”李晴晴小聲說。
有恩必報,天經地義。
但李晴晴這種報恩方式,賀道實在接受不了,炯炯有神的雙目瞪向花音。
“這種事,你們沒少做吧!”
賀道不是說你,而是說你們,其中自然包括左公良。
咯噔……
花音成熟飽滿的身材為之一顫,她是築基初期修為,明顯感覺到周圍空氣都在顫栗。
左公良眉頭一鎖,心裏懊悔不已,這馬屁結結實實的拍錯位置。
“既然救了她,何必再毀她?”
賀道不想知道花音是怎麼救的李晴晴,救人可以是舉手之勞,但毀人必然處心積慮,事實勝於雄辯,容不得花音狡辯。
“賀哥,你別生氣,花姐姐真的是為我好,我爸已經去上班了,不用起早貪黑的擺攤賣水果,你不要生氣,嗚嗚嗚……”
李晴晴一說就哭,晶瑩的淚水順著粉嫩的臉頰流淌下來,惹人心疼。
賀道最受不了女孩子在他麵前哭,一擺手,說:“行,功過相抵,這事作罷。”
花音嚇的花容失色,脊梁骨冰涼似水,心髒急促跳動,震的胸脯忽上忽下,滿懷春色引人無限遐想。
賀道有多恐怖,還沒出院的梁齊辰和王雷最有體會,築基初期的花音,聞之膽寒。
“你送晴晴回家,把衣服換了,學生就得有學生的模樣。”
賀道像是李晴晴長輩,語氣嚴厲,不容置疑,花音不敢怠慢,連忙牽著李晴晴離開。
走出門,花音一抹額頭香汗,長長緩一口大氣,化險為夷,感激的看向李晴晴。
“你剛才表現不錯,怪不得學習成績那麼好,想跟姐姐學本事嗎?”
花音邊走邊問,心裏算盤已經打好,賀道能為李晴晴生氣,並且一點都不領左公良好意,說明李晴晴跟賀大師關係匪淺。
花音沒資格拉攏賀道,但可以拉攏大師在意的人,尤其是幫男人照顧他的女人。
“花姐姐,賀哥是什麼身份呀,連你都很害怕他?。”
“他的身份,姐姐也很想知道啊,總之認識他,是丫頭你的福氣!”
“我跟姐姐你學本事,可以經常看見和哥哥嗎?”
“可……應該可以吧。”花音心有餘悸,不敢把話說的太滿。
如果年輕十年,花音還是很有自信能擺平賀道。
……
李晴晴一走,賀道無心喝酒,找借口先行告辭。
剩下一桌三人,各有想法。
左公良好奇問道:“賀大師心上人,兩位可知是誰?”
展雄搖頭,說:“哪家女孩有這種福氣,展某想都不敢想。”
伊一休沉默,左公良倒抽一口涼氣,心想這事得重點查一查。
迎著昏黃月色,賀道朝荒郊鐵廠走,黑漆漆的樹林平地刮起一陣疾風。
一株枝繁葉茂的榕樹上,一雙濃眉大眼死死盯著賀道後背心,嘴角一撇,露出不屑嗤笑。
“以為是什麼厲害人物,居然是小娃娃,師兄果然是老了,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賀道感覺不對勁,停頓一下,回頭一望,看向榕樹。
“嗯?我氣息隱匿,他能發現?”
榕樹上隱者很自信,氣息一旦隱匿,武館之首武師巔峰境界的王成馗,都無法察覺。
“小子,今夜大爺我是你的索命閻王,用你腦袋領賞錢。”
賀道的腦袋在八大武館非常值錢,能將春色樓裏的四大絕色花魁不停歇的玩弄十年。
樹上隱者一想,一抹邪笑浮上貪婪的臉龐,眸子裏的殺意越加濃烈,縱身一躍,遁入地下。
殺意已決。
“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