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吵,好像是雷哥中槍,吐血了都。”
“……”
校園學生轟然談論,吵鬧震驚傳遍學院每個角落。
“讓開,讓開,校長來了。”
“警察叔叔都來了,看來事情大條了。”
一名戴著眼鏡的中年人,匆忙行走在人群,兩輛警車停在操場跑道。
“怎麼鬧出這種大事,快想辦法應對,這事絕對不能傳出名爵高中,我不管用什麼法子,總之內部解決。”
戴眼鏡的校長邊走,邊接電話,唯唯諾諾,不停的點頭說是,可以,行,這類答複的話。
王雷捂住胸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沒了知覺,在外人看來他已經死了。
“這是報應吧,上次有同學破壞雷哥約會,被雷哥捶爛嘴,今天雷哥破壞那位同學約會,直接被槍殺,唉,不是不報時辰未到啊!”
“噓,別廢話。”
警察派人疏散學生,老師緊急通知學生到班級,在學校而不來班級的同學,記大過一次。
很快,操場空曠下來。
賀道靜靜的站在一邊,對梁信安說:“你回教室先,我一會也得回家。”
梁信安沒走,她要給賀道作證,是這群不良青年先動手打人,賀道不過是自衛。
兩名警察走向賀道,問道:“是你開的槍?”
賀道一笑,說:“如果我有槍,你們能這麼放心的靠近我?”
警察問賀道之前,已經走訪過其他同學,全都說沒有聽見槍聲。
操場雖然吵鬧,但沒有震耳的巨響出現,而且現在夏天,賀道隻穿一件短袖,遠遠的從肉眼就能看清他身上有什麼東西。
“走吧,進所裏再說,銬上。”一名警察說。
賀道老實的伸出雙手,戴上明晃晃的手銬,隨警車一起奔向派出所。
王雷已經被救護車送進醫院,生死未卜。
教學樓,每一層窗戶上都趴著七八個朝外張望的腦袋。
“外邊啥情況現在?”
“被戴手銬抓走了,雷哥被救護車帶走了。”
“老實人不能惹,否則連下跪道歉的機會都沒有。”
“打死雷哥的人是誰?你們誰認識,這小子在咱名爵高中是出名了。”
“出名有什麼用?還不是得坐牢,好好念書,你這學渣!”
“期末考試,你比老子低十幾分,敢說我是學渣?”
“還是雷哥牛逼啊!”
“雷哥小命都丟了,還牛逼?”
“可不是嘛,我們都沒見過閻王爺,雷哥見過。”
“……”
這群同學,有些是受過專橫跋扈王雷的氣,有些被王雷敲詐過,挨過揍,此時,紛紛拿王雷搞笑。
然而,有兩名女生神色恍惚,心髒急促的撲通跳,不可思議的感覺像是做夢。
展信佳眼睛紅腫,臉色蒼白沒有水色,她獨自回宿舍後,蒙頭在被窩哭了很久,清澈的眼眸腫的不成樣子。
不久前,展信佳說跟賀道以後素不相識,但賀道突然遇到麻煩,展信佳第一時間給父親打電話,說了這邊大概的情況。
而另一位自然是李晴晴。
“都是我,都是我惹的禍,如果昨天我早點回家,就不會發生這些事。”
“是我害了賀哥,該怎麼辦?怎麼辦?時間能重回該多好,倒回昨天,我家教都不可能去,嗚嗚嗚……”
李晴晴心裏深深自責,但事情儼然是事實,他不能改變什麼。
哭了很久,任由同桌怎麼勸都不管用,班上其他同學都在討論李晴晴莫名其妙的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