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時候也會經常自己編手鏈玩。”池瑜伸手撥了撥鏈上的小瓷貓，扯過程恪的胳膊，細細比對著。
男人本就皮膚白皙，黑繩更襯托著那纖細的腕皓白如玉，池瑜嘖嘖嘴，再看看自己最近有些曬黑的胳膊，簡直天差地別，頓時倍感打擊。
“你怎麼這麼白？大家都是接受太陽公公的洗禮，是不是你偷偷打了傘。”池瑜戳戳他的手腕兒，羨慕嫉妒恨。
“天生的。”
程恪看了看那兩條有著色差的胳膊，莞爾一笑，悠悠調侃道。
池瑜啞然。
這個男人不打擊人而已，一打擊氣死人矣！池瑜一度懷疑，程明澤的毒舌是不是跟著程恪潛移默化的結果。
池瑜噘著嘴一路牽著程恪來到slowly，time。今天人不算多，店裏空位很足。老規矩，又是靠窗的位置。
許久沒來，店裏多了一個新成員，一隻名叫borgia的英短藍白貓。
池瑜發現它的時候它正趴在落地窗前曬太陽，看見客人的打量，borgia十分可愛地晃動了幾下尾巴。
粉嫩的鼻子，白爪子，整體灰白配色，小小的一隻，看起來十分甜美，可愛。奶聲奶氣地喵一聲，讓人恨不得把全世界的小魚幹都給它。池瑜自打坐下後，眼睛就沒離開過那隻小貓。臉上的表情十分溫柔。
程恪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正巧與舔完爪子的borgia對視上，borgia晃了幾下尾巴，而後邁著小貓步徑直朝著程恪奔了過來。
速度之快，還沒來得及反應，下一秒就窩到了程恪的腿上，來回踩了幾爪，尋了個舒服位置，一臉滿足地趴下。男人微微皺起眉頭，剛想把它放下，就看見對麵的小人兒一臉興奮。
“hi，borgia。”
池瑜伸出手輕輕戳了戳borgia的粉色小肉墊，而後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腦袋，borgia眯起眼睛，一臉享受。
“borgia很少跟別人這麼親密。”店長微笑著走到兩人桌前，小貓看到主人喵了一聲，而後飛速撲向主人懷裏，“你今天來得巧，正好有冰滴咖啡。”
slowly，time的店主，名叫陸璃，池瑜來的次數多，一來二去混熟了。
陸璃的皮膚很白，和程恪不一樣，前者是不健康的白。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斯斯文文的細框眼鏡，從頭到尾，從內而外都散發著書卷氣息，十分溫柔憂鬱的一個大男孩。
這是池瑜對陸璃的最初印象，也是自始至終未變的記憶。
“你回來了。”
跟池瑜打完招呼，陸璃又轉向了對麵的程恪，臉上的笑意多少斂了幾分，對著程恪輕聲說道。
“嗯。”
程恪略略頷首，看著那人更加蒼白透明的麵色，微微蹙眉，“還是不見好嗎？”
“哪能那麼快。”
陸璃笑了笑，那陽光溫暖的笑輕易地唬住了人，程恪薄唇緊抿，沒有再說話。
池瑜坐在兩人旁邊，來來回回打量了幾眼。右手指節敲了敲桌子，故作怒嗔，左手叉腰，“你們兩個，什麼時候背著我好上了？”
之前明明還不認識，怎麼現在看起來這麼熟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