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朵曖昧至極的水花兒注定在此夜盛開,悄悄的,帶著無邊無盡的,攻城略地。
夜色微涼,窗外偶爾開過一輛車,亮眼的燈光一閃而過,車輪與地麵的摩擦響徹在漆黑的夜,驚起幾隻淺眠的麻雀。
池瑜揪著被子,隻覺得上下眼皮異常沉重,闔著眸子沉沉睡去。身邊的男人溫柔地將人攬入懷中,仔細地掖好被角,抱著懷裏的珍寶,笑得一臉寵溺。
今晚的月光格外明亮。銀色的清輝透過玻璃窗悄悄地探入屋內,偷聽著每家每戶的小夜話,而後心滿意足地講給星星。
窗外,偶爾傳來幾聲遙遠的狗吠,不知是不是夢到了醬骨頭,正開心地講著夢話。
一夜春夢了無痕。
清晨,小區裏的車鳴聲成功讓池瑜皺起眉頭,迷迷瞪瞪睜開眼,窗簾昨夜未關,現下陽光正暖暖地灑在床上,金燦燦一片。摸過手機,6:15am。
god!這麼早!
扔下手機,胳膊搭在額頭,眯著眼睛盯著天花板出神。感受到腰間的沉重感,以及身後若有若無的溫熱氣息,池瑜偏過頭。
身旁是程恪熟睡的俊臉。
池瑜略微動了動,才發覺自己是整個被抱在他懷裏。他的右臂被她當做枕頭,左臂正緊緊地箍住她的腰,側著身子一動未動,就這麼相擁一整晚。
被子全數被她搶走,程恪堪堪分得了一個被角。現下,白皙的皮膚上正微微泛著涼意,池瑜有些內疚,剛想起身將被子分他一半。然而她略微一動,耳邊就傳來了程恪的聲音。
“乖,別動。”
濃重的鼻音帶著睡不醒的朦朧,男人的手輕輕拍了拍她,就像哄小嬰孩睡覺一般,溫柔得一塌糊塗。
池瑜就這樣,再次被哄睡過去。
真正醒來,已經是14:06pm。
窗簾被拉上,光線昏暗,池瑜一覺到自然醒。睜開眼睛,旁邊早就沒了男人的身影,連一絲溫熱都沒有殘存。
池瑜嚐試著起身,腰酸,腿疼,腦袋抽筋,有些絕望地躺回床上,望著天花板,大腦放空。
那模樣,要多悲壯有多悲壯。
程恪一推門就看見她在發呆,微微勾唇,手中拎著幾個購物袋。
“醒了?”
“嗯……”
池瑜懶洋洋地應了一聲,而後把身子往被窩裏縮了縮,隻露出一雙眼睛,瞅著麵前的人。
感覺到她的目光,程恪心下隻覺得無奈,昨夜是他太不克製,嚇壞了麵前的小東西。
“咳,昨天那身衣服,不能穿了……我剛剛給你買的。”說這話時,男人麵上似乎是閃過了一絲名為‘尷尬’的情緒。
不能穿了?
池瑜腦子靈光一閃,耳朵裏突然回想起那一聲‘刺啦’的脆響……那確實是不能穿了。想起那些畫麵,池瑜就忍不住想把自己裹進被子裏打滾,這麼想著,事實上也這麼做了。
程恪伸手連人帶被子攬進懷裏,生怕她將自己捂壞,扯著被子,將那一張小臉露出來。
四目相對,程恪唇角動了動,剛要低頭就被池瑜一個麻利的側滾翻,滾到了床上,遠離男人,目露警惕。
這樣的神情她是實在太熟悉,昨晚這個人,就是在每次說著最後一次,結果卻永遠不是最後一次時的神情,跟現在一毛一樣!
看著她那防狼般的目光,程恪無奈地扯扯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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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程恪大人,總算是履行了他自己的諾言。
以前某一章:以後要在家長陪同下觀看!
嘶——你們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