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若霜精心為秦川包紮傷口,我心裏氣的冒火,恨不得現在就胖揍秦川一頓,讓他遠離若霜。
可我知道,我能來這個學校上學不容易,如果我跟秦川打起來,事情傳到梁校長那裏,梁校長會怎麼想?
再者,現在若霜就像失憶一樣,根本就不認識我,反而她和秦川之間關係比較好,剛才秦川還找人做戲英雄救美,如果我在這個時候打了秦川,若霜隻怕會更討厭我。
無奈之下,我隻能假裝路人,和秦川擦身而過。
因為知道若霜所在的宿舍,之後的幾天,我便跑來蹲點等若霜。
若霜的生活很有規律,早上隻要有課,她就會提前半個小時出來去食堂吃早飯,經過我的跟蹤,我了解到若霜念的是美術專業,美術專業和別的專業不同,有時候一幅畫要畫好幾天,若霜很用心,隻要沒有別的課,她就會到畫室畫畫。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有一天畫室裏麵隻有若霜一個人,我見沒有別人,便進了畫室,坐到若霜旁邊。
若霜看了我一眼,有些詫異,“你是哪個班的?”
看著若霜麵前的那副畫,我雖然不知道那石膏人像是誰,但我覺得很好看,很逼真,“若霜,我是劉茱萸,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若霜聽了,若有所思一會,才恍然大悟,露出一副鄙夷的表情,“你是那個叫花子啊?”
她說完,又看了看我,似乎發現我已經跟當時大有不同,“你怎麼沒乞討了?還打扮的這麼像學生?”
“我不是叫花子,我是體育係的。”我說,“若霜,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若霜聽了我的話,露出驚訝的表情,似乎很難相信我突然從一個叫花子變成了和他念同一所大學的同學。
“就算你現在是學生了,我還是不認識你,你也別若霜若霜的叫我,我根本就不是你要找的若霜,我叫韓小可!”若霜說著又重複了一遍,還把韓小可三個字重讀。
我見若霜這樣,便拿出那條泛黃的絲絹給她看,“你看看這個。”
若霜看的時候愣了一下,露出疑惑的表情,但隨即又問,“這是什麼?”
“這是你一直帶著的絲絹,以前我流汗了,你都會用這個給我擦汗的。”我見若霜不記得,便提醒她。
誰知若霜聽了,並沒有想起過去的事情,反而對我翻了翻白眼,“給你擦汗?你想的倒美,而且誰會隨身帶著這種東西,多土啊。”
“若霜,這一年間,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我們七八年的感情,你都忘記了嗎?”我問,我真的很難相信若霜她什麼都不會記得了。
若霜聽到我這句話,沉吟了一下,欲言又止的看了我一眼,但旋即她又露出厭惡的目光,“以後別纏著我了,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若霜。”
說完,若霜還把那塊絲絹扔給我,她扔的時候毫無愛惜之情。
我收好絲絹,長歎了一口氣,這條絲絹是若霜貼身之物,農村人都不是很富裕,所以絲絹在我們那,可算得上是稀罕物,這條絲絹跟了若霜七八年,從原本的白色變得泛黃,若霜都沒有換過,而此刻我眼前的若霜竟然把它當做垃圾一樣扔掉,足見她確實不是若霜。
可天底下怎麼會有人長得這麼像呢?為什麼連她左臉顴骨旁的美人痣都沒有一絲偏差?
“你別影響我畫畫了,這裏不是體育係,請你離開。”若霜說。
我最後看了若霜一眼,隻好失望的離開,但心裏的疑惑卻更重了。
剛離開畫室,走到走廊口,我就見到秦川走了進來,我裝作不認識他,和他擦身而過後停下腳步,轉身之後我看到秦川進了若霜的畫室。
此時畫室裏隻有若霜一個女孩子,秦川的為人我有些了解,他表麵上很正直,但實際上是個偽君子,若霜那麼漂亮,如果他進去之後發現畫室裏隻有若霜一人,肯定會動邪念。
不安的我連忙跟了過去,不過我隻是守在門口,畢竟秦川還沒有動手,我也沒有任何證據,貿然進去讓若霜離開,隻會讓若霜更討厭我。
守在門口沒多時,裏麵就傳來若霜生氣的罵聲,我連忙湊過去看,隻見秦川果然露出了本性。
“秦川,你手腳怎麼那麼不幹淨?”若霜整理著衣服說。
“小可,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我們都是大學生了,親個嘴,摸下,都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你何必搞得這麼緊張?”秦川嬉皮笑臉道。
“秦川,我韓小可不是你想的那種女人,你如果真心喜歡我,就不要在沒結婚之前碰我。”若霜說。
秦川聽了,連忙摟住若霜,“小可,對不起,我這還不是因為太喜歡你了,才會控製不住自己嗎,你別生氣了。”
若霜聽了,這才順了順氣,“好了,別摟著我了。”
說完若霜就推開秦川的手,繼續坐到畫前畫畫。